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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白皙的手指茫然地摸了摸刚刚被咬过的唇瓣，薇尔被他拽住了手，她低着头，有些茫然无措。
掩在羽睫下的眼眸中，似有流光闪动。
“叶琇，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长而宽阔的廊道里，几乎让人听不见。
过了好久，就在薇尔以为叶琇并没有听到时，头顶才落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的声音像是寂静森林里山鸟死亡前的哀语，带着令人心惊的悲凉。
“你是懂怎么逼疯一个人的。”
“诶？！…”
他牵起她的手，薄唇轻轻吻上她的手背，又顺着虔诚地一寸一寸地亲吻过她的指节，薇尔看向他之时，只能看到他微红的眼眶，以及好似破碎的眸光。
“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只想跟她好好说说话…？
……
薇尔就这样茫然地被叶琇带到了射击体验馆的休息区，坐在沙发上。在休息区的中心展示区上，是一架awm狙击枪，fnscar步枪，famas。
这里几乎有很多不同的枪支，不过，薇尔能并没有射击的爱好，能认出的枪型很少。
叶琇给她脱了羽绒服，挂在一旁，她里面搭配了毛呢的长裙，脱了羽绒服外套，温度刚好合适。原本这边只提供酒，但是琇走过去跟侍者说了些什么，那名侍者便连忙出去了，过了几分钟再回来时，便立即过来，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薇尔低头，轻轻啜了一小口。不过她能尝出来，这种牛奶是她最喜欢的那一款，奶香很自然浓郁，平日里，她很少喝其他的牛奶。
琇静静地看着她喝牛奶的样子，乳白的奶液沾上了她红润的唇瓣。她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小猫喝到了喜欢的东西，轻抿舔了一下嘴唇，唇上残留的奶液消失不见。
薇尔见他还盯着她，有些不自然地放下了杯子，她偏头问他：“琇，你想跟我说什么？”
在以往他们的相处中，薇尔几乎是无论有什么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的事都会跟他分享，但是琇几乎很少提起跟他有关的事。
真的很少说起他的事情。
热恋中的人，不是都会像她一样，分享欲爆棚吗？为什么他看起来总是那么沉默呢？真的有人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会那么沉默吗？
薇尔坐在叶琇对面，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叶琇则是低着头，他掩在眼睫下的眸光颤了颤。
“为什么躲我这么久？”
“我没有…躲你。”
薇尔原本还想否认，只是对上他认真的眼睛后，语气不由地越说越弱，最后薇尔直接干脆抿住了唇，不说话了。
琇漠然道：“我不是问你有没有躲我，我问的是你躲我的理由。”
理由？说起来大概是乱七八糟一大堆吧，但是这些理由纠其源头大概都是因为…那天，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琇他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事情对她做了隐瞒？以至于让她对这份感情多了很多疑虑。
这要如何说起。
“说啊。”琇声音闷闷的，催她。
薇尔抬眸看了看他，见他的表情似乎很是痛苦，她才讷讷开口，问得直白。
“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
“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我想多了解你一些。”薇尔抬眸问他，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什么事？”
“你以前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薇尔抬眸看他。
以前？的事。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琇整个人冻住，过了一会儿，眉头才轻轻颤动，他整个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又像是建立在杂耍的钢索之上，稍微偏离就会彻底崩坏。
琇垂眸道：“我以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跟你认识的其他高中生没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每天都在上课，那些事有什么好提的。”
“那再往前呢？也什么都没有吗？”
再往前？是他初中那些事，琇皱起眉，眼底涌上一抹暗色，那些被孤立，欺辱的往事浮现，似是海边潮水侵蚀沙岸，等潮水退去之后，在他的心头只留下泡沫。
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嗯，没有，没什么可说的。”
琇说完便一言不发了。
怎么会有人以前是完全空白的呢？他其实是根本就不想跟她说吧。
薇尔心里升起一丝气恼，她低头，下意识地用吸管搅了一下牛奶，搅动的牛奶似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将人的思绪卷了进去，等到薇尔再回过神来之后，才默默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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