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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白月书从冲击中回神：“竟是这样……”
“那么。”
她再问：“何以证明？”
“证明之法，说难不难，说简单……”
思忖着，祝昭昭下意识轻抚裙摆：“却也并不简单。”
云珈一听这话就急了：“哎呀昭昭，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闻言快速扫了眼她和刘统，确定他两人也已经恢复正常后，祝昭昭道：“有些问题之所以始终无法被察觉，是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身处于错误之中。”
贺稚雪拧眉：“身处错误之中？”
“没错。”
祝昭昭点头：“在错误的方向寻找答案，当然只能错上加错。”
贺稚雪微怔：“昭昭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祝昭昭指了指地面，“其实从头到尾，我们一直身处幻境里。洛水镇，”
“就是一个巨大的幻境。”
原本安静听着祝昭昭说话的众人忽然动起来。
最着急的云珈不着急了，转而看起窗外；刘统呆呆摸上柱子，陈青锤了下坐立不安的钟安林，就连秦之衡都难得盯住床铺，半天没吭声。
只有站在祝昭昭身边白月书，神情始终不变。
顺着祝昭昭手指的方向垂眸，贺稚雪开口：“所以……”
“所以闭上眼睛。”
有了引导慕行秋的经验在前，这次，祝昭昭熟练了许多：“静心守神，摒除杂念，忘记洛水发生的一切，最后忘记洛水的存在。”
默默计了下时，大约五分钟后，她出声：“可以睁眼了。”
很快便看见众人眼皮轻颤，祝昭昭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情变化。
最先睁开眼的是秦之衡。
眼神从懵然到震惊，虽然表情始终没什么太大改变，但不成语句的话，早已挑明他的震惊：“竟是如此……”
陈青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没想到这表面光鲜的地方，实际竟是如此模样。”
随手挑了下碎成烂布的床单，钟安林话里满是嫌弃：“如果这里已经是这副模样，那外面岂不是……”
“抱怨话先放到一边，”
环视四周的目光沉沉，贺稚雪皱眉摸向眼睛：“为什么我眼前的光景总在不时闪动，两种景象一直变来变去？”
“你们有这样吗？”
秦之衡摇头，钟安林点头，陈青则抓下她放在眼睛的手：“闪动便闪动，我也闪动，你不要总摸眼睛。”
任由陈青抓着自己，贺稚雪问白月书：“月书，你呢？”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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