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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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姐弟俩就在瓦西里的带动下，先是国内国外倒卖日用品，后来没渐渐涉足皮毛业。先是小批量，后来滚雪球样越做越大。当时，俄罗斯对皮毛制品需求旺盛，利润可观，国内皮毛业的也凭此崛起。

在这行当浸淫多年，杜凌楠早已熟捻其中门道，仅原料供应这块，是分品相和种类的，一般来讲，毛皮原料分家养和野生动物皮两大类。家饲养的动物毛皮，常见的有羊皮、家兔皮、狗皮、家猫皮、牛犊皮和马驹皮等，有需求就有供应，国内养殖场遍地，这样的毛皮货品供应量充足。

相比下，猎户能供应的毛皮，客商会更加期待。常见的有水貂皮、狐狸皮、紫貂皮、狢子皮、黄鼠狼皮和麝鼠皮等。此外，还有旱獭、猞猁、水獭、艾虎、灰鼠、银鼠、竹鼠、海狸、青猺、黄猺、猸子、毛丝鼠、扫雪、獾、海豹、虎、豹皮等等不一而足。

原料不同，用途不同。像名贵的狐狸、海獭、貂、海狸鼠、海豹的毛皮等，用做大衣、帽子、围巾的材料；厚重的毛皮如熊、狼的毛皮一般作为褥子、挂毯等材料。

和尼娜打交道近三年了，做为供货方，杜凌楠亲眼看到尼娜是怎么把这些原料从无到有，一点点一步步蚂蚁搬家样囊括到自己不起眼的收购站的。从最初的零打碎敲，到今天具有大批量供货的能力，尼娜走过的路吃过的苦，不亚于杜凌楠进入这个行当后承受的一切。

杜凌楠知道自己喜欢做生意，尤其喜欢有挑战性的项目。每次或大或小的胜利，都能让她从内心感觉充实和满足。才刚，不过是尼娜打破近年的约定俗成，没有将成货事先通知她，而是“私下”给了旁人。但凭良心说，人家尼娜也从末与她锁定供货关系呀！以往供货充足，主要得益于杜凌楠盯尼娜盯得紧，功夫下得足罢了。要是没有长期做生意这一积淀，彼此厚重的交情，今天她杜凌楠的这番明抢可是犯了忌呢！

暗夜里，杜凌楠暗羞了下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霸道，她不在乎，现在的她只要一看到货，就会下意识琢磨如何从中谋利，这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这次彼得张的货，她是抢不过来了，提出合作，不过是不想让利润跑掉罢了。以前货由自己管，利润多少有保障，现在为别人牵线搭桥，那用什么来保证自己的那份收入呢。才二十三岁的杜凌楠黑夜里两眼发光，像猫一样陷入沉思。

杜凌楠不琢磨事还则罢了，一旦发动头脑，想法就像滔滔江水按捺不住，汹涌澎湃犹置万面鼓声中。

今天这看似偶然又不偶然的事件，杜凌楠敏感的发现一个瓶颈问题，这也是近期困扰尼娜，让她想解决又不知如何下手的难题。现在货缘稳定了，尼娜在这方面有实力，她有能力组织周边几大收购商，供货没问题，所以人们四面八方才会专门涌到她这里收获，她集中供贷的好处在于，价格稳定，能保障散户们的利益，不彼此抬压价扰乱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