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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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四处观察着，此处位于山顶，松柏苍翠，建筑影于树木中，踏在布满青苔的石梯上，倘若不是被绑来的，他倒是想好好参观此处。

他还未看完就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跌跌撞撞进了一间屋子，还未进屋前便闻见一股药香，空气中好像还有硝石的味道。

他们被推进去，门便落了锁，只见一口炼丹炉里面好像在炼丹药

一个青衣道士闻着拿着=在手里的草药，闻一味药，便扔进丹炉里。白珩好像猜到这是什么，原书中说大祁的皇帝追求长生之术，不惜花空国库也要练出长生不老药，也因这个险些灭国，白珩很是不齿，无稽之谈，因为这个却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

此时他突然想到季云彻就是为皇帝寻长生不老药的线索才抓灵鹤，难道这里面也有季云彻的手笔。

他恍然大悟，但此时好似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应该小命快不保了，这些人抓他们来应该是试药，但这些东西里几乎是化学物质超标，服用后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一同进来的乞丐见这个情形已经慌不择路，见地上还有之前那群人的尸体，有人跪地求饶，有人狂怕门，嘴里喊着放我出去。

门口的守卫哪会放，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人群中就白珩很是镇定，但他额头上的虚汗已经出卖了他。他想了无数的办法，但结合实际，好像也无用。

那道士将手里的药材放完，便在架子上拿出一个黑匣子，缓缓打开，旁边的人很有眼力见的拉起一个乞丐，那乞丐挣扎着，但一个人哪有两个人的力气大，很快就被制服了，一人将那乞丐的嘴扳开，乞丐死活不张开嘴，求生欲极强。

那二人也是见惯这种场面了，不一会就制服，道士手捏丹药，脸上挂着笑容，像是地狱来的恶鬼，将丹药给乞丐服下，没一会乞丐面目狰狞，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便没有了生气。

道士看见这场面，气急败坏：“去，再抓一个！”

那二人又从中随即抓了一个，所以人仓皇而逃，但后面的侍卫亮出明晃晃的刀，震慑着，这群人也不敢往刀上撞。

白珩默默退在一边，刚抓上去的又是与刚才那人一样的死状。

那道士在架子上翻找，又找出一个匣子，将丹药给一个乞丐服下，这次更是死状更是凄惨，那道士仿佛已走火入魔，疯狂找出几个匣子，嘴里喃喃道：“还是不行，还是不行……”

所有还未轮到的人都已瑟缩在角落，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倒计时。白珩喉结滚动，咽下口水，此时他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竟是已这种方式死去。

顿时一双有劲粗糙的手，提起白珩，就像提一只兔子一样毫不费力，白珩越挣扎那双手越紧，猛的一下将他被扔在那道士的面前，那道士双眼猩红，五官已扭曲。

白珩后背冷汗直流，那丹药已经递在了他嘴边，他将嘴唇都咬出血都不肯张口，他还在后退着，少顷猛的一巴掌扇在白珩脸上。他的嘴角渗出鲜血，惯性张开了嘴，一颗丹药便被吞下。

白珩想吐出但是被身后的人死拉着，嘴也被捂住，脖颈上吊坠也在挣扎时扯了出来，丹药的药性好像已发作，他五脏六腑像被灼烧，突然听见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他倒在地上，看见逆光站着的人想想着这是要死了吗，居然还能出现幻觉，便倒地不醒。

季云彻见这屋里一片狼藉，全是倒地的死尸，只有几人蜷缩在角落，他这几日一直在寻灵鹤的下落，灵鹤没有寻到，反而见大街上的乞丐见少，流民也没了，十分异常，便追查到了这道观里，这道观是皇帝专门为研究长生药建造的。

道士见季云彻，也不觉震惊，反而招手让他过来：“你这寻的药也无用。”

季云彻跨过尸体，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揪起道士的道袍：“宁清，你疯了吗？谁让你抓这些乞丐流民。”

宁清推开季云彻，理了理道袍，淡淡道：“你没有按时送人来，影响我炼药。”

季云彻隔一段时间便会依皇帝的意思，将死刑犯送上山试药，但这宁清道士十分痴迷炼丹，一旬就有数百具尸体，哪怕将整个京都的死刑犯拿来都不够他试，他倒是打起乞丐流民的主意。

“乞丐罢了，能为我试药是他们的荣幸。”

季云彻捏紧拳头，如果宁清不是皇帝的人，这种人渣真该死在他的剑下。

“这些人本侯带走了，人，我会命人送上来。”便示意侍卫将这些还活着的人带走，正欲要走，腿便被人抓住，他往下看下去，才发现是刚试药的人，他震惊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蓬头垢面，嘴角还有鲜血的小乞丐，此时血红的吊坠露出来，他愣住，这人怎么几天没见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宁清十分激动，眼神里仿佛有火，灼热地要将白珩烧穿。

“这个留下。”

在服食丹药还能活着的人，唯此一人十分有研究价值。

季云彻一口回绝道：“不行。”

这人有用，不能留在这，况且他服下丹药还能活着。

“如若我上报陛下，说你干扰我炼丹，你待如何。”

宁清见季云彻不肯，便搬出皇帝压他。

季云彻平生最讨厌人威胁他，语气阴恻：“你最好如实禀告。”

宁清见季云彻油盐不进，他知此人做事疯狂，他在说也讨不到好的，不小心还得将自己搭进去，便拂袖去看炼丹炉里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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