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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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森森你想什么呢。”

刘素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看着古森。

“妈，你看咱家这样有意思吗？我爸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在家里就是给人当牛做马，家里那么多活，谁伸把手了，就你一个人干，他们不心疼，我心疼。我爸现在还在贴他的那些亲戚，你看他们这么一群人，成天来咱家，大爷一样的往那边一坐，你就得伺候他们。”

古森不打算说出上辈子的事，因为他知道刘素不是能保守得住秘密的人。他这边跟他妈说了，过不了几天他爹就都知道了，哪怕他明说是谁害死了她，他妈也守不住秘密。

以前他高中的时候跟他妈说过自己趁着暑假打工存了笔私房钱的事，特意跟他妈交待过不能跟他爸说。结果第二天古卫国就知道了，还要他把钱交出来。结果没想到这钱被他拿去报了柔道学习班，为了这个古森还挨了一顿打。

刘素心疼的不得了。可该泄漏他的秘密还是照样泄漏，古森虽说很爱自己母亲，可他有时候也真觉得他妈妈是个扶不上墙的。这么多年古森已经习惯把事都放在心里，从不跟刘素说太多。

说起上辈子的事，其实就是古卫国放纵出来的贪心造成的恶果。他们从外地逃回来，因为房子被占，想住回去就要每个月给古大富家交食物交积分，而且一家几口人只能住一间半屋。剩下的屋子是大伯他们家的人在住。

古森他们拼命干了两年多，积攒了点东西，终于找到了其他的房子，打算搬出去。可古卫国还有些不想搬，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古大富是怎么占走他的房子了，还觉得兄弟是一家人，互相帮扶着才能过的好。

可那会家里挣积分的主力，是古阳和古森，两个人都坚持要搬，也就只能搬走了。不过搬走了，也要养亲娘，所以古卫国每个月都要给古老太送一些吃食，每个月三十斤肉粉，三十升水，勉强够一个老太太吃大半个月了。

谁也没想到几年后古森能撞大运的融合了一颗低阶兽核，接着就是古家的那群亲戚就像吸血蚂蟥一样的缠了上来，古老太要求把赡养费改成每个月二百个积分，还有十斤米面，六十升水。

二百个积分，足够养活两个人了，再算上米面什么的，古老太这要价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了。要知道那会a市缺水，水价涨的厉害，已经到了一个积分换一升水。米面也便宜不到哪里，五个积分才能换一斤米面，而肉粉是最便宜的，一个积分就能一斤肉粉。

若是在黑市上，米面这种东西的价钱还会更高。古卫国一个月赚的勉强就够他自己吃喝，古老太这要求的赡养费，顶得上几个古卫国挣的数量了。

刘素又怎么会把儿子拼死赚的积分散给别人，为了这个，两边闹过好多次。有一次古老太带着儿媳妇过来照常寻事，也不知是谁把刘素撞倒了，摔破了头，血流了一地。古老太她们害怕了，也没管昏迷不醒的刘素，几个人就那么跑了。

等到古森从城外回来，刘素只剩心口一块地方有热乎劲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刘素就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上半身浸在半凝固的血里，当时古森心都凉了。因为救治的晚了，加上那会也没什么正规的救治手段，最后刘素也没能救回来。

邻居说了古老太她们白天来过的事，气红眼了古森就想宰了害死他妈妈的凶手，古卫国却是拼死拦着，结果古森也没能找到古老太她们，也不知她们几个都躲到了哪里。古森当时连古卫国都恨上了，若不是他一直放纵那些亲戚，对方就不会得寸进尺的上门找事。

古森走了，在外面另租了一间房。后来他抓到古老太她们，在狠揍对方的时候听说了一些事，原来那天，大嫂李晓丽是在家的，只不过她看到古老太她们来了，就去里屋了，一直锁着房门没出来。接着刘素受伤，古老太她们几个害怕，跑走的时候，是什么也没拿的。

古森记得很清楚，那天回家的时候，家里是没人的，大门也是关着的，家里放的积分卡也没了，为了救刘素，他还是找人借的积分。当时他还以为是古老太她们抢走了。

为着这事，古森回了原先的那个屋子，不顾古阳和古卫国的阻拦，把李晓丽拽了出来，打了几巴掌后，这女人哭着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天她发现刘素受伤后，本来是想找人来救人的，不过转念一想，刘素这伤看起来可不轻，若是治伤，不知要花多少积分了，而且家里若是能死一个人，就多一份口粮出来，刘素年纪大了又干不了多少活，每天吃的比赚的还多。

如果刘素死了，家里想必能再宽松一些，她也就能多往自己爹妈那边送些吃的了，所以就躲了出去，一心等着刘素自己咽气。至于刘素收着的那些积分，她当时是心里一贪，觉得死无对证了，就都拿走了。

古森当时就气的哆嗦起来，他没想到一家亲人能这么狠，他妈妈被人推搡的时候，李晓丽不敢出来他还能理解。但是眼睁睁看着他妈妈去死，甚至是期盼着他妈妈去死，这也太恶毒了。他妈可没有一点对不起这位嫂子的地方。

李晓丽跟刘素住一起的那几年，可是一点家务活都没沾手的。嫌他妈妈吃的多，干的少，怎么不想想，家里八成的积分都是他挣回来的，他们才是吃闲饭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