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人就是人，贪婪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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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音音有些恍惚下楼，被林颜冉拉到一边，“音音，你看看这个，海黎琪给的，特别漂亮，我们俩一人一个。”

两个非常漂亮的红色玉镯，通透的红，飘着白云。

“海黎琪给你的…”任音音拿着有点烫手：“我收了不好吧。”

“什么不好，就是给你的。”林颜冉给任音音戴上，然后自己戴上，问：“哎，你别说云道师祖的酒真的是太美了，有机会我也去拜访一下师祖。对了，你刚刚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任音音反手拉着林颜冉，凑在林颜冉耳边说：“我刚刚上去送点心，几位前辈好像都…醉了，然后有点不太正常。”

路过他们的笑天下的弟子笑出了声：“不太正常？哈哈哈，”站在二楼楼梯上，说：“关于几位前辈年轻时候的故事，有没有人想听？”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笑天下以消息灵通为名，天下修仙事，都能进笑天下的灵天库，灵天库就是修仙界最大的八卦网。

四周的弟子都围过来，想听听前辈中的故事。

有人道：“我听说千年前，他们正值年少时，闹了件很大的事情，好像是和妖魔有关，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几千年前，修仙界坚信正邪不两立，妖魔害人，魔族当死，人妖不同道。当年，各位掌门长老也是初入茅庐的少年，心高气傲。

他们一同历练，在水阳山内，发现了数百姓具尸体，水阳山住着一只大妖，千年修为，实力堪比合体境界。

在寻找线索中，陆续发现了许多仙门弟子的尸体，找到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那水阳大妖。

而后，集结一众仙门弟子对水阳大妖追杀，水阳大妖多次辩解他不是凶手，但无人信。

因为这次误会，导致人妖之乱，死伤无数，大战一触即发，最后——”

故事戛然而止，笑天下的弟子看了看众人启期待的眼神，反倒是不讲了，直接坐在楼梯上。

“怎么不说了？”林颜冉追着问。这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人提起，也没人说，他们年轻些的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天翩喝了一杯酒，音调低了下来：“人妖之乱死了很多人，水阳大妖证明了自己的无辜，给仙门狠狠一个巴掌，当时几乎所有门派都道歉了。但是道歉啊，挽回不了失去了。

因此，仙门低沉了许久，突然沉寂下来，他们那些人做了错事，一辈子都被困在其中，修为已到巅峰，却未飞升。”

前辈们的故事，任音音没在小说里看到过，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令人难过，却又觉得可笑。

人类的偏见，该为之付出代价。

林颜冉问：“那大妖呢？”

天翩站起身：“谁知道呢，也许已经死了，也许隐归山林，也许早已飞升。要我说，”他看过灵天库的所有八卦，从其中的记载中猜测：“他当时受人陷害，除了仙门追杀，还有许多法力强大但路数诡异的人，听说——他们来自上界。”

上界？这个答案让所有人都很吃惊，有人问：“上界为什么要追杀他，是受了仙门影响？”

海黎琪嗤笑：“上界才不会因为和仙门一条心去杀一个千年妖，最有可能的是大妖手里有什么上界想要或者忌惮的东西。”

说到这里，任音音感觉到她体内的旻天棍在颤动。

大妖手里有旻天棍，所以上界为夺旻天棍追杀他，如果再往阴暗的想，那就是诬陷大妖者就是来自上界授意。

“怎么会呢，仙门和上界应是同一派才对啊。”

“就是，上界追杀，那一定是大妖有问题。”

易箬本来一直很安静的听故事，看到下方有不少人依旧敬畏上界，冷嘲道：“上界之人就下界修仙而上。修仙界本就是江湖风云，为夺异宝，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上界人亦是如此，他们也是唯利是图的贪婪人，你以为他能比你高贵到哪去。”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诧异易箬会说出这种话，也对上界之人产生了动摇。

“那倒也不是，”任音音想了想，笑着说：“他们还是会做好事的，比如引发天灾，然后再天降救世主，这把戏骗骗三地之界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话是从任音音口中说出来的，三地之界虽远，但也有消息流入仙门，任音音献身于天女，救天下于危难之际。所以，她这话，很有说服力。

有人不信邪弱弱的发声：“你可有证据，那些天灾明明就是天降，凭什么就推到上界身上。”

飞升至上界是每位修仙者心之所向，是最终追求，有些人很难一时解释上界与凡人无异这样的观念。

在大众心里，上界之人为神，是真正的仙人，他们统管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且造福天下，为正义之道。

任音音淡漠道：“无论是天降，还是蓄意，不都是上界的事么。所谓天，指的就是上界，上界一直以‘天’字抬自己，怎么好的是天福，坏的就和上界无关了呢。

再说，明明上界之人可压抑修为直接下界，为什么要一具身体，不过是压抑修为之行过于凶险，下界修为高者极多，他们若打不过，死了便是死了。借身之举，可保原身□□，能有再来的机会。

他们怕死。”

当时剥身之痛，刻骨铭心，灵魂撕裂般的剧痛，让她一辈子都难忘。

林颜冉心疼的握紧任音音的手：“音音，都过去了，往后有姻缘仙护着你，谁都不敢欺负你了。”

“没事，”任音音笑了一下，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怪异的气息靠近，一回头，发现一道极快的身影踏过各家屋顶，朝着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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