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快喊救护车

想着每天早上去菜市场买菜，需要购买的食材越来越多，双手都快要提不下了，所以秦清秋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车行看了辆代步的电动三轮车。

在淮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电动三轮车，销售比较好的就那三两个牌子，所以每个车行的价格跟着就都相差无几了，秦清秋来来回回转悠一圈，最后下单了辆后排只有一个座位的小型三轮车。

因为租的房子靠近小学，秦清秋经常能看到有爷爷、奶奶骑着这种三轮车送小朋友上学，比起那种大型的三轮车，这种代步车更灵活、方便些，且价格上也优惠不少。

入了夏后一场雨比一场雨热，今天早上刚下了场小雨，空气里就更多了些燥热感。

上了年纪的小老太本来就觉少，石外婆只有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午休，就怕白天睡上一觉到晚上连半点困劲都没了，所以秦清秋骑着小三轮车回去时。就看到几个老太太正坐在巷口阴凉处闲聊。

之前就催着小孙女买将小三轮车，所以看到小孙女骑着三轮车回来，石外婆连问都没有多问，等小孙女跟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她就催着人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不过秦清秋回了家后也不着急休息，而是将屋子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个遍，其实家里并不脏，石外婆就怕给小孙女添麻烦，每天都会给自己寻摸点事情做，秦清秋也只是将东西收整收整，顺便再扔点外婆压根就不舍得扔掉的杂物。

小老太已经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改是不可能改的，而且压根就不用改，秦清秋不过就是闲着无事干，跟在后面稍微倒腾一下，不要真要到把东西丢进垃圾桶时，还是需要特意避开小老太的。

在店里忙活了一上午，身上多少有些油烟味儿，把屋子倒腾了个差不多后，秦清秋就拿了干净衣服去浴室冲澡。

半小时后，秦清秋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喧喧嚷嚷的吵闹声，仔细去听还能隐约听到外婆的声音，随后就是李奶奶喊着要叫救护车。

没有丝毫犹豫，秦清秋已经一路小跑出院子，抬眼就看到右手边张奶奶家围了不少人，而一向不怎么出门的张奶奶此刻瘫软在地上，面上神色显得苍白又痛苦。

“你别走，警察马上就来，看你以后还闹不闹。”在婆婆被推到在地的那一刻，李雪华用力拽住身边的女人，拿出手机就报了警。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又气又急的女人伸手就要往李雪华脸上打，却被小跑过来的秦清秋及时紧紧扣住手腕，女人当即就疼得嗷嗷叫起来，嘴里还不停瞎咧咧些不干不净的话。

“雪华婶，你先去看看张奶奶怎么样了。”被女人不干不净骂着脏话，秦清秋手上却是纹丝不动，甚至面上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李雪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赶忙凑到婆婆身边紧张询问：“妈，你感觉怎么样了，医生马上就来。”

催不及防被刚才那女人推了一下，张奶奶从门口小台阶上摔了下去，原本就苍老的一张脸现在更是疼得惨白一片，估摸着这下是摔得不轻。

“什么人都要管我们家的事，你赶紧松开我。”还记着刚刚李雪华已经报警的事，被秦清秋紧攥住手腕的女人还在用力挣扎。

秦清秋的力气很大，任凭女人怎么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而且红楼小区外沿就有个老公安局，没多大会儿功夫，救护车和公安局的车就都来了，女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被警察带走，临走她还要狠狠瞪秦清秋一眼。

李雪华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这边聚着的人群很快也就散开了。

石外婆跟着忙活一通，见人都走远了才开口询问其中内情。

“雪华亲爸、亲妈就是俩不做人的玩意，三十多年前就把只有三、四个月大的雪华送了人，是不是卖掉的咱不敢说，但后面那家子压根就不把雪华当人看，天天折腾着雪华干这干那。”这回是苗奶奶先开了口，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气不忿地感叹道，“那家老畜牲竟然对十七八岁的雪华动了歪心思，最后还是秀英实在看不下去，拿了好大一笔彩礼将雪华娶回自己家，不过她家怀山常年在外当兵，一年到头不能回家几趟，那对儿夫妻就厚着脸皮三天两头跑来冲雪华要钱。”

“那家怕是有个要继承皇位的男孩吧！”在淮县往前数几十年，这种情况实在稀疏平常，不过一般送人了的小孩，做父母的哪儿还好意思再去打扰，除非这家后面生了个不怎么样的男孩，迫切想要吸前面那个被卖掉了的姐姐的血。

闻言，石外婆微不可查看了小孙女一眼，随后深深叹了口气：“雪华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秀英当年花钱将人娶回家，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人心龌龊不能细想，别说是买来的孩子了，就是丧心病狂到侮辱自己亲生孩子的畜牲也不是没有，李奶奶跟着摇摇头，“雪华是个好孩子，本来秀英是要她家怀山把媳妇带走的，但雪华死活都不愿意，说什么都要在老家照顾婆婆。”

男人肚子里多是花花肠子，在张奶奶看来儿子虽然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夫妻俩常年这样分居两地，谁知道儿子在外面会不会做什么糊涂事，但张奶奶也没有想到儿媳妇儿怎么都不愿意过去那边。

“张奶奶就怀山叔一个孩子，现在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太方便，雪华婶肯定不放心去外地。”秦清秋陪着三个小老太在自家院子里闲聊，说到这里轻笑道，“当初我小舅妈也是这样，怎么都不愿意来县城帮儿媳妇看小孩，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外婆一个人待在老家。”

“可不，我那个小儿媳妇儿是实实在在的孝顺。”提起这个石外婆也跟着笑起来，“之前在老家的时候，一大早上就到我那边帮忙提水、扫院子，之后还要把做好的饭送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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