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范潇阳

孔文用手指着吕楠，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你用义乳？难道你真的是男人？哪有女人用这东西的啊？

吕楠一边笑，一边把义乳收好。对孔文说：“我自己没试过怎么会给你用？谁知道好不好用啊？”

孔文脸白了，太可怕了！好恐怖！这是什么世道？！

吕楠哈哈大笑，把门打开，对他说：“谢谢你陪我一天，我今天过的很愉快。明天我跟夏天天谈完会给你电话汇报的，未来的大明星，再见了！”

他把脸色煞白的孔文推出去，随手关上了门。孔文站在门口，呆若木鸡，满脑袋都是那对颤颤巍巍的义乳，怎么办啊？他要真是个男人可怎么办啊？

比吕楠是个男人更可怕的是，孔文在周一晚上就接到了吕楠转发的剧本！在邮箱里看到剧本的那一刻，孔文想把自己塞进电脑去。他给吕楠打电话：“你跟他谈妥了？”

吕楠的声音懒洋洋的：“是啊！他预付了一半的劳务，卡在我手里，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给你啊？”

孔文有点吃惊：“他还真的挺守信啊？”

吕楠随便的说：“还行吧，我跟他要，他就给了。”

孔文皱皱眉：“不是他主动给的，是你问他要的？”

吕楠“呵呵”笑两声：“我的大博士，你真是在象牙塔里呆久了。这个世界，想要钱当然要开口啊？不是所有事都像你们做学问，国家拨着款，授权方还要上赶着给你们打款。我不要来这一万块，怎么舍得让你去抛头露面啊？”

孔文被噎了个语塞，他的确从来没开口要过钱。当然是本科毕业以后。毕业他就在高校工，所有的工资待遇一笔一笔都按学校要求来，不需要你求，也没有机会去要。读博期间，导师也会发给他一些项目津贴，他也见过投资方，都是求着他们做研究，早早就打来款。

他不知道商业社会已经竞争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说他知道，见过，听说过，却从来没遇到过。他突然觉得吕桐也好，吕楠也好，都生活在他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那是象牙塔之外的世界。真实的，残酷的世界。

吕楠听他半天没吭声，又笑笑说：“大博士，从现在起，每个周末你可就都是我的女友了！你没意见吧？”

孔文本来正在边喝水边沉思这个象牙塔内外差距的严肃问题。突然被吕楠这么一问，一口水尽数喷到了电脑屏上。他手忙脚乱的翻纸巾去擦电脑。吕楠就听见电话那边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笑着逗孔文：“妞儿！想我想的什么湿了？”

孔文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对吕楠如实汇报：“显示屏喷上水了。”

吕楠的笑声就刺耳的传过来，他说了一句：“妞儿！你太可爱了！记得看剧本，周末先拍第十五幕。先熟悉下哈！”

电话挂断，孔文还在擦着显示屏。对他的笑莫名其妙。

电话挂了，他也没空理会。正巧李龙推门进来，看孔文桌子上一片狼藉，奇怪的问：“师兄，你这儿怎么了？”

孔文一面擦着电脑：“我刚一口水呛到了。”

李龙看他随手放在一边的电话，问道：“什么好笑的事，都喷了？”

孔文哪好意思说要当人家女友的事，只能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好笑的，我我就是不小心呛到了。”

李龙不怀好意的一笑：“师兄，我进来时，可是听到电话里一阵笑声呢。”

孔文想了想，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说我这儿都湿了，就笑那么厉害。”

李龙的脸抽了半天，憋着笑问：“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孔文就又重复了一遍。李龙也“哈哈”狂笑，拍着桌子：“师兄你太逗了！”

孔文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两眼更加茫然了。李龙看他是真不明白，抻着脖子过去，咬了半天耳朵，孔文一张脸一直能红到脚后跟：“滚！你们想法怎么都那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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