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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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了错觉，坐在眼前的……是于夜吗？不！真正的于夜在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早就被于夜杀死在了古井中，我只能问，坐在我眼前的是我肚子孩子的老爸吗？是我最初穿来认识的那个死于夜吗？好可悲，我竟然连孩他爸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又在矛盾了，到底……那时山上一别，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是失忆，或是……

“看够了吗？”突然，他问，不在乎于总管是否在场，问得大刺刺。

我深呼吸，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更加狂妄，目中无人，怎么说我也是老皇帝的“女人”，他怎能当着别人的面无此的不给我留面子？

于总管尴尬的立于一旁，头垂得极低，一双精明的老眼却来回巡视于我跟于夜之间。

我沉默，收回视线专心喝自己的茶，没忘记此时自己的境地，一个弄不好，就是带着我未出世的儿子见阎罗王小儿去。

“皇上驾到——”门外一声踩着鸭脖的叫唤。

我松了口气，赶忙滑下椅子跪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参见皇上。”于夜却不同于我，言简意赅，虽是跪着，声音里带丝轻蔑。

“皇上。”于总管立马狗腿的掺着老皇帝步向正座。

我抬目偷瞄了一眼老皇帝的神色，春光得意的笑容在接触到于夜那轻蔑的声音后倏地消失顿形，但却又仿佛隐忍的扬起了笑容，笑道：“夜卿，速速平身。”看向我，声音有些冷淡，“婉儿也起身吧。”

我应声起身，总觉得今天似乎诸事不顺，什么东西悄然酝酿于老皇帝跟于夜之间，一时看不透，但我知道，于夜的复仇计划要开始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颗棋子是不是第一粒炮灰。

以前，他有很多机会揭穿我是老东西女儿的事实的，然而不管真情或是假意，再或者时机不成熟，他都没有那么做，没有把我定上“乱了伦理”的十字架，没有让天朝子民的涶沬腥子淹没我，现在，他会吗？在得知我怀孕之后拆穿我的身份，是最有利的时机不是吗？

如果，山上的于夜那番“心里话”都是真的，那么，眼前对我仇视的男人该怎么解释？还是像以前一样，依旧掩藏自己的内心，外表对我恨意决决，内心却对我一直关心呵护……不！不！这次我的感觉不会错，他像换了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人，恨，不是做假的！这恨，不止仇恨，更像……妒恨！

唐小婉，你一定是看走眼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妒恨一个女人？

“夜卿，朕听说你在山上被虎抓伤，是家猎户救下了你？”老皇帝佯状关心的开口，亲切的语气、慈详的笑脸，只有那不达眸底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内心。

“是的，皇上。”如果是以往，于夜会摆出一张虚假的笑脸，可现下，他却阴冷的笑，带丝不屑。

老皇帝拧眉，如果一开始对他的轻蔑是无心，那么，现下的近乎于挑畔的口吻又为何，很没种的摆摆手，不知是怕了或是真的不与其的无礼计较。“夜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于夜却没有退下身去的打算，眸子瞥过我一眼，低声道：“回皇上，臣还有一事没有禀告。”

我心头一惊。

“何事？”老皇帝忍着不耐问道。

“臣的事可能棘手点，还是稍后再说吧！”

意思是让老皇帝先解决我这个“麻烦”？吓我够呛，我还给为他要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来，只是……要讲吗？当着他的面跟老皇帝说我怀孕了？

“婉儿？”老皇帝皱着眉头望向我。

讲or不讲？心中在挣扎，暗中偷瞧了一眼于夜讥色的眉眼，这才发现……他原来他是故意，不是想让老皇帝先打发掉我，而是成心找借口留在这里。

“婉儿？”老皇帝又叫。

叫什么叫？奶奶的，我要被逼疯了，到底、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乱了脚，到底该怎么走？

——我觉得你最好跟父皇认错的好。

龙焱的话再一次闪过耳边，我呼息再呼息，最后，他奶奶的，拼了——

“回皇上，臣妾有了。”很轻、很快，讲完，松了好大一口气。

老皇帝倏地面色一正，眯起眼来看我，“你是说……”

“臣妾腹中已经怀了龙子，前些天私传身有恶疾，无非是想保全腹中胎儿，还妄皇上恕罪。”咚一声跪下了地，很大的声响，为了肚里的孩子，再一次卑躬屈膝，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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