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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礼并不知道此时看着正认真吃蛋糕的洛璃，其实心里在盘算如何整蛊他。
“程宴礼，你以前过生日不许愿吗？”整蛊人之前要先转移注意力，洛璃随口问道，其实答案她也在意。
“嗯。
“遇到你之前，我没什么想求的。”
他很坦诚，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洛璃完全没想到，因此在听到之后，握着叉子的手轻颤了一下。
程宴礼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有负重感，便又说：“别害怕，不过求一个圆满。”
洛璃听明白了，刚想解释，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原本要做的事，便抬起头看他。
她的眼睛像是浸了清澈的泉水，亮亮的，又无辜，程宴礼也看着她，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溺进去。
而洛璃在他入神时，手指快速的在手中的蛋糕上摸了一下奶油，又很快的将那根手指藏在蛋糕后面。
“那以后你每年的生日我都陪着你，每年的愿望都是刚才你许的那一个，好不好？”洛璃特意语速放慢，声音像是被糖蜜浸透的甜，她不常用这种语气和声音说话。
今天不知怎么了。
“这样才显得虔诚，才会灵验。”
程宴礼笑了笑，点头说好，洛璃也跟着笑。
程宴礼注意到洛璃嘴角沾上了一点奶油，抬手准备去擦，洛璃见他眼睛并未看自己，以为他在走神，便偷偷抬手打算将奶油抹到了他脸上，两人动作几乎同时，不同的是，程宴礼是为了擦掉洛璃嘴角的那一点，而洛璃则是真心的为了整蛊。
两人都被对方的举动惊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注视着彼此，好一会儿，终于对着笑出了声。
“过生日的人可不能生气哦。”洛璃略微调皮的笑着说。
程宴礼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管是否过生日，都不会生气，因为是你。”
虽然，程宴礼说的情话已经很多了，但是洛璃还是没有养成免疫体质，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拿着手中的叉子在还剩一点的蛋糕上来回搅着。
耳边又飘来程宴礼的声音，“不过...”
他话未说完，洛璃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他。
“这是惩罚。”
他的音调沉了几分，洛璃来不及思考，只看到程宴礼的眸色又晦暗了些，因他话音落下便俯身而来的一闪而过，很快洛璃便明白过来，程宴礼所说的惩罚是什么。
程宴礼微凉的唇覆在洛璃的唇上，唇齿纠缠间，洛璃甚至怀疑他说他不喜欢甜是随意扯的谎，他分外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和她共享那些已经融化在她口齿间的奶油蛋糕，那一丝丝甜。
像是蝴蝶采摘花蜜，上了瘾一般，动情且认真的吸咬着。
原本抹在他脸上的那一小块奶油，此时绽放在洛璃的锁骨间，洛璃下意识用手去抹，程宴礼却先一步用唇摘了下来。
洛璃有些难为情的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作自己没看见。
程宴礼见她如此，愉悦地笑出了声，不等洛璃在做什么反应，拦腰将她抱起，出了厨房，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夜深的厉害，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落雨轻敲着窗，一滴一滴顺着玻璃窗滑落，然后很快又覆上新的落雨，一层又一层，直到模糊不清，直到全部融合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清，潮湿一片的究竟是什么。
洛璃的眼中染了一层薄雾般的湿气，室内晦暗一片，唯有浴室内的一盏灯还在亮着，屋外的雨像是奏起的不知名乐章，配合着屋内的节奏。
呼吸声混乱的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搅在一起的红色线团，随着急促的节奏，越缠越紧，越缠越乱，直到屋外闪出一道闪电，照进来，而后一记雷声响起，所有声音混淆在一起，最后只剩缭乱的呼吸声。
最后，终于安静。
“洛璃，你愿意嫁给我吗？”程宴礼轻轻用双臂环住正平复着呼吸的洛璃。
洛璃思绪断了线，大脑还在区分着现实和梦境，还在回味着方才的一切，今夜的程宴礼带着几分毁灭性的霸道，他不准她闭上眼睛，他要她看着他，只准看着他，若是自己突然走神，他还会轻轻咬她的脖子一口，以做提醒。
洛璃是真的没听清，于是偏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程宴礼重复道：“你愿意嫁给我吗？洛璃。”
洛璃待愣了几秒，是在反应他这个问题究竟是因为情欲过后的一时兴起，还是他此刻是认真的在问。
虽然，她知道两人的婚姻早就被双方的长辈们盖好了戳，就连消息都已经放了出去。
可洛璃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愿婚姻只是一纸协议，她要享受着真爱的一切，她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要可以相伴一生的勇气，她要一切仪式感，她要彼此相爱。
对，是彼此相爱，不能是因为任何别的，只能是因为爱。
程宴礼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
笑着扣上她摆在一侧的手掌，“你觉得我是一时兴起？”
洛璃没回答，只是看着他，是要他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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