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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要捉赃——虽然柳烟儿很明白这个道理，但看着不空的样子，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三鼓起勇气，她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入夜了，与苦慈交谈的那个老人登上了一艘大船，好似水军用的战船，有两层，可以容纳好几百人，但登船的人并没有那么多。而那个老人的身边还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不必多想也知那就是苦慈，与他们一起登船的还有许多青壮年。
“大半夜的，他们不睡觉跑出去干嘛？”说着，柳烟儿打了个哈欠。
此时二人正趴在一块石头后偷窥。
“你困了？”不空看了眼柳烟儿问道。
“当然困了，陪你熬多久了？”说着柳烟儿又打了个哈欠，“他们要走了追....”话没说完，不空已经抓住了柳烟儿的手，念动隐身法诀，又使了个缩空法，就进入了这座水上堡垒里。登上了船，进入舱中，苦慈就脱去了身披着的黑斗篷，站在了他身旁的老人身旁端起酒，对着众人敬了一杯后说道：“明日正午，我们就能抵达目的地，我在这先敬各位一杯。”说完，苦慈豪饮尽碗中酒，底下众人也饮酒回敬。
“公输巧也在此敬各位一杯。”苦慈身边的老人也敬了一杯酒。
“公输老爷子，明日要如何做？”一人问道。
“各位都是江湖上的好汉，但人力难敌鬼神，不可正面相抗。我与那妖怪见过几面，今夜我先与各位说说我这船上机关.....”
一听他们要除妖，不空的眼神凌厉起来，抬着妖怪的尸体回去，无疑苦慈的声望会再度拔高，世人对其佛陀转世一说，便会更加深信不疑。他是要成佛吗？不空从未想过，成佛还有这样的一条路。等苦慈他们的会议结束后，不空叫醒了不知何时睡着的柳烟儿，二人又来到了苦慈的房门前，又是隐身术加穿墙术进入了房间，这招屡试不爽。
只是二人刚进入房间就看见苦慈在大口呕血，他一边呕血一边在身上抹着什么。
不空轻轻嗅了嗅，立刻捂住了鼻子，是之前在苦慈讲道时烧的香。为什么要在这抹这个？显然这个香有问题。苦慈抹完，不忘记在自己鼻子下的人中处抹了另一种香。那也是苦慈讲道时不空曾闻到的香，是当时他身上的清香。
苦慈抹完后就坐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要看到....”
看到什么？不空好奇的同时回忆起苦慈众人开会时的样子，无论是从部署还是从哪些人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都知道苦慈只是一个普通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去送命呢？即使是钱财相诱，命没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哪些人不像是贪财之徒。那是为什么呢？
湛蓝的天，金黄色的稻浪，一个男孩躺在谷堆之上，远处是自己的弟弟与一群孩童玩耍。
“喂，小弟弟。”
男孩转过脸，发现是一男一女，女的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男的则是面无表情。
“你们是谁？”
“我们是外来的游客，你有看到苦慈吗？”男人开口问道。
苦.....慈？男孩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地上，地面忽的拔高，自己的手也变得枯瘦无比。转瞬之间，孩童的欢笑不知何时变成了马蹄以及喊杀声，天空被黑夜所替代，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火海。
苦慈，不就是我吗？苦慈讶异的表情很快平静了下来，他抬脸看向面前二人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进入我的梦中？”
呀！这人还挺厉害。柳烟儿大吃一惊，那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梦。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你再不停手你带上来的那群人他们都会死。”不空说道。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佛祖派来的么？”见对方没说话，苦慈便默认了。默认的同时，苦慈原本平静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有戏谑有感慨地说道，“没想到，我一个小小凡人单方面发动的战争，居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为什么？是因为我动摇了他的根基？”
“你会害死他们。”不空没接话茬，而是延续上一个话题。
“他们都是自愿的，不，应该说我们。这条证道之路我们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看着吧，这条不属于神佛不属于修行者，独属于我们这群普通凡人的证道之路。请你们离开吧！”
说完，柳烟儿就见面前一片模糊，等再看清时，她与不空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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