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篇：明恒帝国内战（2）“铁血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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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将军冢争夺战的告捷和易明勋电报的通知，李殷生和祁珈辰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着受到世西方面的经济制约，黑暗棠承遗民的财政赤字愈发不可控制，国内民众情绪高昂，要求李殷生带兵出征，攻下世西，反攻世北，攘除奸凶，兴复旧都。李殷生终于也在国内好战派和自己内心不可调和的怒火之下发出战书，正式与世西宣战。于是，“黑暗棠承遗民”代表“西北叛军”与世西的第一次战争便爆发了。这场战争史称“铁血之战”，发生在黑暗棠承遗民与凤凰帝国和凛北游侠范围交界的地带。

李殷生并未亲自上阵，他的元帅萧远山领主担任了主攻。他首先命李德龙领主率大军着重把守住了凤凰帝国与黑暗棠承遗民之间的连接通道（即当初涧贞与隗瑛前往调查爆炸，并且隗瑛亮出‘人民利锏’的位置），然而李德龙并未等到他所预想的情形——凤凰帝国没有从这个方向进攻，陈康大帝早已命段树琨将军封死了这个位置，李德龙守了个寂寞。

但是萧远山并没有让他离开，而是继续监视这个方向和这附近其他敌军可能进攻方向的动态。

黑暗棠承遗民的北侧是一条很宽的公路，这条公路周边分布着少数居民楼和其它建筑。从这条路一直到中医医院十字路口、凛北游侠范围以南及稍稍略过十字路口距当地大菜市场以西的位置为“铁血之战”的主要战场。萧远山命运长英尉侍带领部队从涧贞及其领卫逃离的方向破开出口，火速出击，直接打入了负责防守该范围的宋悦副将的怀抱。

宋悦吓了一跳，她快速应变指挥，命御阵枪手顶在阵列前方，铁甲步兵于其后并守护侧翼，初等弓箭手位于后方全力输出。此举的确扫清了少量敌军，但那只是萧远山的诱饵。在承受了少量损伤后，运长英命黑铁盾墙辅前，灰尘长枪手外架，灵殉投掷手于其后火力输出。

同时，他的部队变换阵型，从一开始的长方形阵转变为凹形圆阵，凭借人数优势将宋悦的部队半包围，由于宋悦的侧翼没有御阵枪手的掩护，她又无法命前阵的枪手转到侧翼，大败。她随即收紧队形，准备向东侧后撤。同时她点燃了信号弹，在她东侧负责围困棠承的安玥将军见状率火速部队赶来。不过由于事发突然，且已经享受了太长时间和平的世西将军们心神不安，导致了黑暗棠承遗民的这次突袭非常成功。萧远山和运长英配合极佳，在安玥将军听到动静赶来之前就已经将宋悦副将逼成瓮中之鳖....

宋悦想依托安玥的掩护火速撤离，但此时运长英的部队却拖住了她。且萧远山、李斌、谭一恒的部队纷纷爆破了围墙，以萧远山为首，李斌、谭一恒为辅的进攻线型阵直接逼停了安玥的部队，致使其不得不停下脚步，在受到更多的损失之前列阵御敌。于此，宋悦不得不向陌生的西方撤离，但她刚刚整编部队，呈防御撤离阵型打算撤退的时候，黑暗棠承遗民的孙林尉侍的部队却赫然出现在了宋悦从未见过黑暗棠承遗民以西范围领土内的茫茫白雪中。

孙林通过他们早已打通向西部的一条商贸通道埋伏在西线，最终和运长英配合，歼灭了宋悦的部队，并将之击伤、俘虏。

在宋悦扭头看到西方那白雪茫茫中的黑暗长子默然伫立时，这些来自那个遥远而寒冷、充满着苦难与怨恨世界的灵魂让她惊恐无比，而这场面也一度代表了这场让人无法忘记的“铁血之战”。

宋悦败绩后，黑暗棠承遗民的督战队（它同时承担很多职能）火速将之打入了黑暗棠承遗民内部。而运长英也和孙林会师，双双来到萧远山领主的范围加入阵型，对抗安玥的防线。

萧远山坐镇阵型中央，运长英接替李斌充当了两翼防守，孙林负责内部与外围阵型的补充与缓冲，而李斌和谭一恒则相互配合，负责对敌阵的针对性打击。

总领王斌雄在得到宋悦的信号后，通知了陈康。陈康则通知了凛北游侠，并带领总领王斌雄一齐开往安玥的防守方向。

此时，安玥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在她远远望到运长英和孙林的部队已经黑压压地扑过来时，她那由凤凰板甲卫士和精英战戟手组成的防线就已经被李斌尉侍的部队拆散了。情急之下，她命后阵待命的重装枪骑兵上前御阵，不料李斌突然后撤，而萧远山的黑铁盾墙在安玥的枪骑兵抵达阵线之前便迅速就位，李斌尉侍的灰尘长枪手长枪林立，在枪骑兵开始抗线的一瞬间下放长枪....由于战马的冲击力，李斌和萧远山的长枪手、盾墙的确被冲散，但由于谭一恒的迅速补充，枪骑兵被大部逼停，而李斌的灵殉投掷手和灰尘长枪手则将骑兵们打到马下——谭一恒的阴铁重装斧手将他们一个个地送上了离开天启风雪的道路。

安玥就此再也无法支撑战场，便集结兵力准备撤离。可此时萧远山却命运长英扩展了东线的阵型防御，想一并吃掉安玥的部队。同时，李德龙在高处看到了陈康的大军已经赶来，他发出了信号警告萧远山，萧远山收到后撤走了运长英在西线的防御，将之调往东线；架空内部命孙林和谭一恒全力支援东线防御，自己则和李斌一同全力打击安玥的残余部队。

....由于安玥在黑暗棠承遗民的长时间烈性打击下始终处于被动状态，她的部队士气大跌。且因着黑暗棠承遗民的士兵素养极高，还没等到陈康的部队赶来，她的阵线就已经被彻底冲垮，部队组成残缺不全，根本无法整编起一支足以支撑起撤退阵型的队伍。于是，安玥便也如此败落，惨遭俘虏。

由于师出两战便取得重大胜利、同时俘虏敌方两位将军，黑暗棠承遗民的士气大增，他们杀红了眼，于是在陈康的部队抵达之时便贸然越过运长英的防线，自由攻击陈康大帝的阵型。

萧远山对此并未阻止，他知道该怎么办。

陈康见这群叛军像疯子一样挥舞着长斧阔刃，哪怕是有盾墙的掩护仍被砍倒了部分士兵，他对此心生畏惧，火速指挥并重新编排阵型。八西共制属的投枪手投出密集的投枪，击倒了这些疯子。那些鲁莽的黑暗棠承遗民步兵见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昧，当他们认定了自己即将拥抱死神、再也见不到棠承兴复、人民团结富足的那一天时，萧远山领主突然命李斌进攻，运长英和孙林对其予以辅助，而谭一恒后撤，时刻准备随萧远山一起进行突破性打击。

阵线前后，黑暗棠承遗民高唱战歌，士气高昂。他们面目狰狞，甲胄灰暗，头盔高耸。这让一直以来处于和平与富乐的世西士兵异常恐惧（尤其是在南方只负责世西生活必需品产出与护卫任务的八西共制属士兵而言）。眼看前线即将被李斌冲破，总领王斌雄迅速率兵支援....他命盾墙外设，长枪外架，分布于陈康阵型两侧，并续分出一部分盾墙用以支撑陈康的阵线。而他的弩手则在就位后发起了攻击....

北永校的弩手在平均实力上并不强悍。但那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弩，黑暗棠承遗民的排头兵因此而不断倒下，运长英立刻命前排后撤，并给萧远山发了信号....

此刻，王斌雄见敌人已被压制，冲动地命弯刀手主攻敌人正面，而陈康也命其铁甲长刀卫士担任进攻主力，直冲黑暗棠承遗民的正面阵列。

随着萧远山的一声怒吼，他和谭一恒策马扬鞭，带领部众冲向了敌军。运长英随即命前线打开出口，同时快速带动两翼盾墙护住萧远山的进攻队伍，孙林紧随其后，将长枪外架在运长英的盾墙之外，运长英的灵殉投掷手则跟随盾墙不断扩大防守范围，迫使王斌雄的弩手不断后撤、直到陈康的阵型之后。

面对黑暗棠承遗民的攻势，陈康的抵抗显得愈发无力。他的阵型已经接近混乱，王斌雄也在不断地进行补救性指挥....萧远山来势汹汹，眼看陈康就要拔出宝剑，亲自上场了....瞬间，周边的楼宇中，漫天的风雪里，骤然响起了来自遥远之处的号声。

陈康记得，将近十四年前，他也曾听到过这个声音。那时，他正亲自参与他人生中第一场大战——威严之战。

随着四面八方的号角声响彻云霄地飞翔、中落、沉寂，感到疑惑的萧远山和黑暗棠承遗民的所有士兵都开始恐惧....紧接着，无数哨声响起，就像他们儿时在老城区街巷听到古铜天空下的鸽哨声一样，这声音显得那样古老、悠远而绵长，幽怨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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