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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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冬木市并非一片黑暗，而是被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所照亮，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冲冲的奔往各自的目的地，陶醉在徇烂多彩的娱乐生活里。

人群之中只有一个高马尾少女与别人不同，她穿着穗群原学园校服，手里还拎着一把竹刀，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逐般，拼命向城市的另一头跑去。有好奇的人看向少女来时的方向，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甚至连追逐的人都没看到，他们只能摇摇头，收回自己的好奇心。

雨宫真夜是刻意走闹市区的，因为按照魔术界通用的古老规则，所有涉及魔术的东西，都应当在隐秘的地方展开，不能被现世所察觉，如果不幸有普通人看到魔术，那么这个目睹者必须要被清除。

虽然自己目前扮演着应当被清除的角色，但是雨宫真夜由衷的感谢这帮制定并遵守规则的刻板老古董，她可以利用规则来拖延时间，直到卫宫少侠那边结束战斗。以卫宫少侠“正义的伙伴”这个属性，绝对不会眼看着同班同学被杀而不出手。

而在被救之前，或许自己可以适当个死？

想起师父和师兄说真正的时雨苍燕流的剑招都是在濒死之际完成的，雨宫真夜看了一眼森林，暗暗下定了决心，她在一处较为平坦开阔的位置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握住竹刀刀柄，而那个一直追逐着她的蓝色身影，也在不远处凝聚成形。

“不跑了吗？嘛，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停下来？”

“抱歉了呢，我可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有命在，才有资格谈其他。况且我还没正式出师，不能就这么草草交代在这里。”

说出这些话后，雨宫真夜的心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她觉得师父和那个奇怪的婴儿家庭教师对自己的评价是正确的，因为在面对传说中的英雄——爱尔兰光之子库丘林做对手时，她根本不像寻常人那样会产生惧怕，相反的，莫名的兴奋已经在她的大脑中回荡。死亡不再是思考的重点，真夜现在所需要的，是放开束缚的厮杀。

竹刀上所缠绕的绷带一圈圈散开，淡蓝色的能量从雨宫真夜的双手处点燃，迅速蔓延至整个刀身，雨宫真夜已经摆出了进攻姿势，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敌人。库丘林自然察觉到了对面高马尾少女的气息变化，那样纯粹的杀意让他有种奇特的熟悉感，他久违的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个以人类之身达到弑神之能的暗影之国女王斯卡哈，库丘林忍不住轻笑一声：

“虽然用的是竹刀，但，气势不错嘛，小姑娘，如果你再长大一点，一定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你的未来就此止步了。”

“在没成长为斯卡哈那样的女性之前，我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淡蓝色的能量围绕着竹刀不停旋转，雨宫真夜握紧刀柄，猛然朝库丘林突击而去，库兰的猛犬横起长木仓，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竹刀是被接住了，淡蓝色的能量却随着竹刀与长木仓接触的地方席卷而上，库丘林下意识弹开了木刀，随即冷哼一声：

“嘁，真是敢说大话啊，魔术师小姑娘，只是这样的攻击，对于我这种从者，是完全不会起用的，思考的太多，反而会让刀变钝。”

“多谢提醒。”

雨宫真夜反手持刀，竹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斩向库丘林，又被对方轻松挡住，下一刻双方同时出手，红色长木仓与淡蓝色竹刀在空气里带出无数道残影，兵刃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高速攻击对于擅长近战的从者库丘林来说不算什么，对于跑了长路还是人类躯壳的雨宫真夜则是很大的负担，她已经放弃了用大脑思考攻击步骤，而是选择用本能进行战斗。虽然真夜的出刀速度一直在提升，但她并没有完全跟上库丘林的速度，锋利的木仓刃很快在她身上开出了大大小小数十道血口，其中一道更是直接划破了她的脸颊。

在长木仓给雨宫真夜左肩上开了个洞后，库丘林干脆一抖红色木仓柄，将少女击飞在地。雨宫真夜就势划出去老远，又以完全不符合受伤之人的灵活身手，一个后空翻重新站稳。看着眼前大口喘气却完全不在乎身上伤口的高马尾少女，库兰的猛犬难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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