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美梦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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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纳斯女士，在讨论之前我想让你知道，这只是一场同事间的对话，无关乎立场，也无关乎任何被附加的价值观念，一切问句都只因我的好奇心驱使而来。”

西里尔夫人声音平和，率先开始了话题。“有关你提出的精神力概念，恕我直言，这在阿斯莱德得不到所有老师的认可，包括我，也有着十分深刻的疑惑。”

赛丽尔达神情平静，黑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她双手平放于膝上，安静的看着西里尔夫人，等待着她的发言。

“在《精神力感知对魔力增长造成的影响与反影响》这篇文章中，你指出精神力是独立于魔力这一要素的独特概念，但是这种概念在很多方面又与占卜学中的灵知相混淆。”

“灵知来自恩赐，灵知生发与我们的脑海，灵知在巴努尔学派中也被称做是他们语系中的“精神”这一词汇，这种认知在第三纪之后得到了普遍的承认，这也是为什么现如今的学界普遍把精神魔法被归类成了灵感学派。而你现在将精神力作为一个新的概念提出，是否是一种对过往概念的混用？”

西里尔夫人轻轻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她神色平静，语音沉稳，但是说出来的词句却带有一种步步紧逼的态势。

“而且你认为的精神力似乎不依托于任何外媒介而独立存在，精神力能够成为一种独立的元素，拥有独立的体系。但是任何没有得到大魔法师验证的元素，似乎都不应该被公认为拥有安全这一特性。”

“

将这样的一门学科放入大学教学中，让新生的魔法师们进行研究学习，这是否是一种变相的实验呢？原谅我，卡德纳斯女士，这是我必须要验证的一件事情，虽然校长邀请你前来开设这门课程，但是在可能性被验证之前，我对精神力的存在抱有着极大的怀疑态度，请理解。”

听起来很咄咄逼人，但是这也是新观点被提出来时必须要面对的疑惑。

赛丽尔达不是普通的小年轻，里世界的时间流速与表世界不一样，她在自己的法师塔内研究已有将近百年，有关精神力的研究与释放，她已经有了相当完备的认知与理论，只是这些都不能放到台面上诉诸于西里尔夫人。

赛丽尔达有着丰富的阅历与认知，她也有着万全的准备。

“我完全能明白你的担忧，西里尔夫人，事实上在我发现这一概念之前，我也不会去相信，人的精神层面还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够作用于现象世界中的万事万物。”

赛丽尔达拾起那镶嵌了细小魔法滚珠的咖啡勺，沾了些咖啡，虚虚实实地在桌布上勾画着什么。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眼底似乎有着奇异的元素涌动着，从咖啡液中散发而出，经由赛丽尔达观察着的一切散发到外界。

一直在旁边蹲坐着扮演合格猫咪的古辛轻轻晃了晃尾巴，它跳到桌上，竖起的瞳孔似有似无的盯住了西里尔夫人的衣角。

“喵——”

周围的氛围开始变得奇异，但西里尔夫人意识到这并不是魔法波动所带来的现象，她并没有感知到魔力涌动，但是思维仿佛引入泥潭，感知变得迟缓起来。

雾气开始涌现。

水波似的雾气，不是魔力，不是灵识。

“我现在可以为你展示一些有关精神力的奥妙，请放轻松，这并不是独立于体系外的所谓元素，它只是一种人自身的能量。而这个阵法，能够小小的激发这种神奇的力量。”

赛丽尔达几乎以气音说话，她深黑色的眼睛直直刻入西里尔夫人眼底，在闪着的玻璃镜面上，她看到自己平静的神色。

“请闭眼。”

“就像现在，你所看到的——”

西里尔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片奇异的现象，前所未有的呈现在她眼前：

仿佛一瞬间迸发出现的所有，看似正常的万事万物突然变得鲜活了起来。从朦胧着的烟雾中，真实的面貌呈现了出来：

元素变成了直观的概念。

曾经的不可视不可见，在这被阵法影响的当下全都明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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