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神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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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霸王岭的晨雾尚未散尽，杨小波蹲在五百年黄花梨树前，指尖轻触树皮上诡异的蓝斑。自从上周那场陨石雨后，整个种植园都笼罩在异样的磁场中，卫星电话断断续续传来北方异常气候的警报。

"杨总！无人机拍到西区有东西！"助理小王举着全息平板冲来，画面里十几棵紫油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杨小波抓起地质锤就往密林深处跑，后颈的青龙胎记突然灼热起来。

枯树环绕的空地上，直径三米的幽蓝晶簇破土而出，表面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杨小波刚要靠近，晶簇突然射出刺目强光。他本能地举起左手，手腕上祖传的海南黄花梨手串迸发青光，竟在半空凝结成八棱青铜杖。

杖首龙纹睁眼的刹那，方圆十里的树木无风自动。杨小波看到无数绿色光点从叶片涌向晶簇，那些枯萎的树木竟在青光中重新抽芽。他忽然明悟——这外星矿物在吞噬植物生命力。

"收！"青铜杖重重顿地，青光如涟漪荡开。晶簇发出尖啸，表层开始龟裂。杨小波耳畔响起苍老声音："青龙镇东方，万木听号令。"当他再次睁眼，晶簇已化作满地齑粉，手串上多了颗翡翠龙珠。

火舞魔都。上海虹桥枢纽的穹顶正在融化。

杨小常扯开防暴服的领口，汗珠顺着战术目镜边缘滴落。五分钟前，这趟从柏林开来的国际列车刚进站台，车厢缝隙突然渗出紫红色粘液。此刻那些液体正化作千万条触须，疯狂吞噬着金属构件。

"后退！全部后退！"他对着对讲机怒吼，眼睁睁看着三号站台的钢结构穹顶像巧克力般软化。更可怕的是，那些被触须缠住的旅客，皮肤正在浮现鳞片状结晶。

右臂传来灼痛，祖父传下的铜制袖扣突然变得滚烫。杨小常下意识摸向配枪，却发现枪柄纹路正在重组——赤色流光从掌心漫出，凝成一杆刻满朱雀纹的粒子长枪。

"砰！"

枪尖点地的瞬间，环状火焰横扫站台。那些扭曲的触须在等离子火焰中发出婴儿般的啼哭，被烧灼处显露出硅基生物特有的六边形细胞结构。杨小常瞳孔微缩，这根本不是已知的任何生化武器。

全息战术屏突然弹出红色警报，他看到十五公里外的美术馆正在发生数据风暴。

水墨杀机。杨小彦的电子笔悬在半空。

上海美术馆的环形展厅里，他正在为《千里江山图》全息投影进行修复。忽然所有显示屏同时爆出雪花，北宋的青绿山水竟开始渗出黑色黏液，眨眼间就腐蚀了三个投影仪。

"快切断电源！"老馆长嘶吼着扑向总控台，却发现所有按键都蒙着层菌丝状物质。杨小彦突然按住胸口，祖传的鎏金怀表自动弹开，表面浮现出二十八星宿图。

展厅穹顶传来金属撕裂声，他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里涌出液态金属。那些银白色流体在空中凝聚成虎形，直扑向存放《营造法式》古籍的保险柜。

"放肆！"怀表链突然绷直，化作三尺狼毫。杨小彦挥笔在空中写下"镇"字篆文，墨迹竟化作实体锁链缠住金属虎。笔锋回转间，他瞥见虎额上的蜃楼标记——和三天前南海舰队通报的外星残骸完全一致。

白虎笔发出清啸，笔尖射出纳米墨滴穿透金属虎核心。当啷一声，某种六棱柱状晶体坠落在地，表面蚀刻着蜂巢状量子回路。

惊涛玄武。南海舰队指挥舱红光刺眼。

杨小月盯着全息沙盘上疯狂扩散的红斑，那是第七艘失去联系的科考船坐标。父亲杨大业的海军制服被冷汗浸透，他们刚检测到海底传来鲸歌频率的次声波，但声纹图谱显示发声体长度超过三百米。

"报告！蛟龙号传回影像！"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音。主屏幕突然亮起，深海摄像机拍摄到的画面让所有人血液凝固——直径两公里的发光水母群正在包裹海底光纤，那些半透明生物体内清晰可见人类骨骼。

杨小月颈间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108颗南海珍珠悬浮成阵。父亲猛然想起家族秘典记载："马援南征，留玄武镜镇海疆。"最后一个珍珠没入她眉心时，青铜古镜虚影在背后显现。

"是蜃蛸的幼体。"她触碰镜面，整个南海的水文数据如星河灌入脑海，"它们通过寄生通讯光纤汲取能量。"镜光扫过之处，沙盘上的红斑接连熄灭，但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处，有个巨型阴影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