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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启驾来了马车,在镜渊阁后门旁的小道里候了许久,裴以晏命他巳时三刻来迎阙兰因,到了时间,从后门走出两人。
前者铜质蟒纹扣饰束发,带玄衣直缀披风,佩北镇抚司腰牌,一手握住绣春刀,一手腕上缠绳牵着后者。只见身后那人衣袂飘飘,幕离掩面,比起前者略显孱弱,却是不乏凌厉气息。二人有所联结,又不曾接触,隔着一种奇怪气氛。
裴陌领着阙兰因进入小道,上了马车。袁文启虽是堤防裴陌,但见后者并不作声,便是知道她是赞同的,不好多说什么。
阙兰因在车内道:“袁叔,把我们送到指挥使衙门。到朱雀大街就停下来。”
“先生,那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天气过寒,让我送过去吧。”
阙兰因掀起车帘,伸手出去,瞬间被寒气包裹,手心之中忽而落入一丝冰凉,“有裴大人护着,无事。”
裴陌低头望着腕上的粗绳,那是她一圈圈缠上的,不能碰她,却又要支撑她的病躯。他微微扯动左手,硬是把阙兰因拉了回来,瞥过头去,看向别处,问道:“你要如何拿到解药?”
“做个交易。正如大人所言,授以权柄,权以利弊。”
不过片刻,马车停了,袁文启跳下车,敲了敲门,道:“先生,到朱雀街了。”
阙兰因刚欲下车,却被裴陌挡在面前,他躯着身子推开车门,迈到前辕上站直了。阙兰因被他身影所阻,坐在马车中,右手被牵扯着抬起。
“把伞给我。”裴陌俯下身来,摊开手伸向车内。阙兰因不知何故,只好先拿起一旁的油纸伞递了过去。他一手握住伞柄,一手牵着绳向下走去,抬眼之间,外面已然下起了雪,翩翩雪花还未落到幕离之上,就被伞的阴影隔开。
“先生,下雪了。”裴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就像当初在缪春坊她说的那般,带着感伤,带着怀念,带着隐晦的某种情愫。
是啊,天地白茫,又是个雪天,这次能讨到生机吗?
***
屋外大雪,屋内暖炉火旺。宋千郎仔细翻阅着部下整理的京城档案,尤其是裴陌处理过的各式案件,同时查阅着安在各处的密探所汇集的人情世故本。
身为锦衣卫的最高统领,除了单独隶命皇帝的北镇抚司,对于这个特务组织,他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宋千郎向来看轻北镇抚司,历届镇抚使都如他的掌中玩物,表面制衡,实则顺从。毕竟,他伴君二十年,深受威宁帝信赖。当初立北镇抚司也不过是那几位老臣的施压,皇帝并无此意。这个衙门一直形同虚设,谁也不敢冒领北镇抚使一职,否则定是进退两难,不好伺候。
谁料,就在他出京建立暗桩的间隙,裴陌突然冒头,以破竹之势连结数案,带领北镇抚司一跃而上,获得皇帝特殊的宠信,独断诏狱。这是分权的前兆,否则他不会这么快赶回皓京。
不过多年谨慎筹谋,皓京锦衣卫仍是宋千郎的阵营。锦衣卫大多选自世家荫庇子弟,利益交织,错综复杂,带来桎梏的同时,又带来无限权势,便于他贯游其间。
裴陌尚未有力渗透,只是提拔了些寒门新人入了北镇抚司,虽是培养心腹,终归势力不足。
但,不得不防。
正巧这时,魏小旗向他禀报,裴陌带着位先生前来拜访。
宋千郎一紧眉,让下人收拾了档案,自己半靠在虎皮雕纹大理石扶椅上,揉着太阳穴,道:“那位先生是谁?”
“禀大人,镇抚使未曾提及姓名。那位先生像是个病人,说是来求药的。”
“哦?有这等怪事?”宋千郎忽而嘴角上扬,拨弄着玉石扳指,眼中汇着玩弄意味,“去把那只猎隼取来,再到牢里拿些肉,记住,要新鲜的。”
“是。”那魏小旗应声道,他自然懂得上头的恶趣味,立刻下去安排。
裴陌和阙兰因在门外候了许久,阙兰因还中着毒,虽有裴陌之血压制,可已是第七日,三断毒恐怕已经渗入心脏,绞痛之感时不时地折磨着人的神经。她险些站不稳,只得尽力拽着那根异常坚韧的粗绳。
“二位请进吧。”魏小旗同一旁的守门力士使了眼色,他们迅速让出了道,门外二人便跟着魏小旗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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