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暖暖捏着清洁工制服的下摆,心跳如擂鼓。商氏老宅后院的铁门近在咫尺,门卫正打着瞌睡。清晨六点,正是夜班守卫最疲惫的时刻。
"记住,你只有二十分钟。"耳机里传来季风冷静的声音,"儿童游戏室在三楼西侧,现在是商宇哲的'娱乐室',他通常睡到中午。"
文暖暖深吸一口气,推着清洁车走向侧门。三天前,他们在初荨的信中发现线索——证据藏在商氏老宅儿童游戏室的暗格中。而今天,趁着商家全员参加董事会的空档,是她潜入的最佳时机。
"监控已干扰,go。"季风下达指令。
文暖暖顺利溜进后厨通道。老宅大得惊人,走廊两侧挂满历代商家族人的肖像画,那些冰冷的眼睛仿佛在审视着她这个闯入者。当她经过一幅年轻女子的画像时,猛地停住脚步——画中人眉眼如画,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那是灵梧,商司瀚的母亲。"季风通过耳机解释,"继续前进,没时间发呆。"
三楼走廊尽头,一扇雕花木门上贴满"禁止入内"的警示牌。文暖暖轻轻推开门,浓重的大麻味扑面而来。房间凌乱不堪,游戏机、酒瓶和可疑的白色粉末散落各处,哪里还有儿童游戏室的影子?
"暗格在东北角书架后面。"季风提醒。
文暖暖蹑手蹑脚地挪向书架,突然脚下一滑,差点踢倒一个空酒瓶。她慌忙扶住墙壁,却不料按到了一个隐蔽的按钮。
"咔嗒"一声,墙壁上的老式显示屏突然亮起,播放起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年轻时的初荨抱着婴儿匆匆进入房间,随后一个优雅的女子推门而入。两人紧紧相拥,初荨将怀中的婴儿交给对方...那女子抬头时,文暖暖倒吸一口冷气——正是余樱!
"灵梧姐,时间不多了。"录像中的初荨声音颤抖,"商子期发现了账本问题,他们不会放过我。这孩子...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灵梧紧紧抱着婴儿:"我发誓,以我性命保护她。证据都藏好了吗?"
初荨点头,从婴儿襁褓中取出一块玉佩,掰成两半:"凤佩随她,龙佩给你家司瀚。等他们长大后..."
录像突然中断。文暖暖呆立原地,浑身发冷。那个婴儿是她?而灵梧和初荨早就认识?甚至...商司瀚与她之间早有联系?
"文暖暖!集中精神!"季风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有人上楼了!"
文暖暖慌忙转向书架,按照季风指示找到暗格——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证据已转移至玉佩中——荨」
"撤离!立刻撤离!"季风急声道。
文暖暖刚转身,房门突然被踢开。商宇哲叼着烟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哟,这不是我'堂妹'的小助理吗?"商宇哲眯起醉眼,"来找刺激的?"
文暖暖后退几步,手悄悄摸向清洁车下的防狼喷雾。
"抓住她。"商宇哲懒洋洋地挥手,"正好今晚家宴缺个助兴的。"
保镖扑来的瞬间,文暖暖猛地按下喷雾,同时抓起一旁的酒瓶砸向监控摄像头。尖叫声中,她夺门而出,沿着消防通道一路狂奔。
"后门被封锁了,去东侧阳台!"季风紧急调整方案,"有逃生梯!"
文暖暖心跳如鼓,当她终于翻出围墙跳进接应的车里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枚凤佩。
"录像...你看到了吗?"她声音嘶哑。
季风面色凝重:"看到了。更糟的是,商子期突然改了行程,今晚要在老宅举办家宴,邀请了商司瀚...和你那个冒牌货'初雪'。"
文暖暖猛地抬头:"什么?"
"听着,计划有变。"季风递给她一部手机,"秦悠悠会带你进入家宴。你必须警告商司瀚,这是个陷阱。"
———
商氏老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文暖暖挽着秦悠悠的手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宾客。她穿着秦悠悠准备的侍女服装,脸上戴着半截面具——今晚是商家传统的"面具家宴"。
"小叔叔在那边。"秦悠悠低声指示,"李克被商宇哲带走了,情况不对劲。"
文暖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商司瀚独自坐在角落,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他的眼神涣散,明显被下了药。不远处,那个冒牌"初雪"正与商子期交谈,不时看向商司瀚的方向。
"他们计划让那个冒牌货今晚'认亲'。"秦悠悠咬着牙说,"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文暖暖胃部一阵绞痛。她必须想办法接近商司瀚,但商子骞就站在他旁边,像条毒蛇般监视着。
突然,大厅灯光暗了下来,舞会环节开始。文暖暖抓住机会,借着人群掩护靠近商司瀚。
"商总。"她压低声音,假装为他添酒,"您看起来不太舒服,需要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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