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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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的动在杰西卡看来简直利落到了极点，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就算是杰西卡在他身后也没能找到任何一个可以偷袭的机会，证明了对方确实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付的。

虽然她也没有想要偷袭红头罩就是了。

在哥谭这个鬼地方出生、长大的人，通常都需要有一颗跟石头一样的心脏，杰西卡自认为她自己也是如此，所以妈妈拖着家暴自己的生父去死的时候，她也没有难过。

她没有难过。

眼前的红头罩看上去就像是对黑面具的大厦十分熟悉一样，杰西卡紧紧地按照对方的吩咐跟在他身后，甚至都不敢抽出一点精力去用自己的能力监视黑面具跟他的属下。

哥谭的孩子如果想要平安的长大，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怨恨──但杰西卡向来不是一个那么听话的孩子。

“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在杰森第三次绕过假墙，黑进了隐藏的密码锁中之后，杰西卡终于十分不解的开口了:“这是你家吗？”

“...”杰森在自己的面罩后翻了个白眼，他敢发誓如果自己刚刚喝了口水，现在他可能已经像只鲸鱼一样喷的到处都是了。

这简直是他今天听到最令人恶寒又恶心的笑话。

“请稍微照顾一下老年人的心脏好吗？”

他没好气的刺了杰西卡一句，然后才开口解释──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带着些嘲笑的讽刺:“在我抢光他的地盘前，黑面具曾经招募我当他的下属。”

红头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杰西卡大概能够理解黑面具因为这件事而后悔了多久。

老巢都给人摸透了，能不后悔吗？

显然黑面具在红头罩露出獠牙之后就已经全面改装过了自己的基地大厦，但是这完全没难倒红头罩，杰西卡目光之中透露着震撼，看着红头罩那一米八三的高大身躯以极为敏捷的速度闪身进了一个房间里，然后在里面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的敲晕了他们，而从头到尾身负异能力的杰西卡所做的却只有刚刚堵住了那个巡逻员的嘴。

杰西卡并没有带着面具，因此杰森很轻易地就能望见小女孩震惊的神情，他微微垂下了视线，那天他第一次见到蝙蝠侠──在偷蝙蝠车轮胎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

然而杰西卡虽然双眼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杰森知道自己昨天说着要把杰西卡扔给老蝙蝠这件事情显然把这个小偷轮胎贼给吓坏了，论谁都没有料到自己不过是偷个轮胎，就要被送到哥谭犯罪人士最畏惧的哥谭暗影家里关上几个月吧？

但他没有其它方法，除非这小孩愿意离开哥谭，如果到布鲁德海文或是纽约去，他还能拜托迪基鸟或是那几个复仇者们照顾一下。

但哥谭人永远无法离开这里，即便他们深陷在罪恶的深渊之中，爬不出去逃不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背弃自己的城市，就像是杰森一样──他流浪了那么久，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这里。

杰森虽然脑海中仍旧在疯狂转动着处置杰西卡的方法，手上却一点都没含糊，单手扼住了敌人的脖子，窒息几秒造成强制昏迷之后才随意的松开手把人放下。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整个大厦的监视器所在位置，如果想要掩盖自己先前的行踪，杰森势必要先将自己跟杰西卡先前的踪迹给抹去。

如果是他自己前来，那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反正他的脸在黑面具那里早就已经挂上号了，而且就算他大咧咧的站在黑面具面前，那个孬种也不敢冲他开枪。

但杰西卡就不一样了，这个莽撞的小女孩虽然意图刺杀黑面具，却没有给自己准备什么掩饰身形的道具，似乎完全准备仰仗自己的异能力，连面具都没有戴──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穷到除了能力亦无所有──如果失手了，她面临的就是身份的暴露跟无止尽的追杀。

傻到爆了。

“你要改掉监控？”

杰西卡并不傻，虽然知道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在跟着杰森闯进这间监控室之后，小女孩也十分熟练地守在了门口，似乎这种把风工已经做了千百遍了。

“不改监控，你明天的通缉令就会传遍整个黑市。”

杰森的声音通过面罩里的变声器，听上去有点失真，但是杰西卡仍然可以听出青年那不可一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