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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横，重新打开布布所在的柜子，矮身钻了进去。
布布刚要嚎啕大哭，陆清清立刻取出口袋里的胸针，在被单里鼓捣半天才露出手，“是我。”
“是你，是你！”布布嗓音嘶哑难听，像是个年迈的老人，“你是骗子，我一定……”
陆清清在黑暗中正色，用极低的音量问：“你是不是遭受了职场霸凌？”
布布气得颤抖的话戛然而止，大抵是不明白职场霸凌的意思。
陆清清胸有成竹地接着画饼：“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相信我，那个护士马上就要完蛋了。”
布布上下牙齿撞在一起，咔哒作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打疼的。
陆清清和她挤作一团，柜子里的血腥气和臭气熏得她眼睛泛酸，幸好口鼻被床单罩住，稍有缓解。
她强忍着恶心开口：“现在你手里的把柄更多了，打都挨了，不差走完最后这一步，你先别出声，之后听我指挥，升职加薪非你莫属！”
她快速画了张囫囵个儿的饼，立刻收声，外面已经响起汪医生热情洋溢的声音，“胡总请坐，本院一直承蒙您照顾，这次为您准备的也是上等货。”
陌生男人的声音跟着响起：“我怎么听说这批新货，前几天你们已经卖海总一只了？”
汪医生：“嗐，海总公司的情况您也知道，找我们院长哭好几次了，院长也是被他哭得烦了才赶紧塞给他一只，不然哪儿轮得到他啊！”
陌生男人冷哼一声：“倒也是，他情况特殊，不过你们给他的货也不赖吧，他公司都在准备申请破产了，昨天竟然有公司愿意收购。”
汪医生打着哈哈，“再好还能比给您留的货好吗？每次有新货，院长都嘱咐我们把最顶尖的留给您呢。”
陆清清蜷缩在柜子里听得云里雾里，明显这个被叫做胡总的和童玉辉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货”应该指代的就是他们这些病人，但都进疯人院了，能是什么好货，竟然值得这些人争先购买？
陌生男人被汪医生的话愉悦到，语气骄傲自负：“那是当然，我和你们院长也是老相识，别扯这些了，快给我看看这次的货。”
汪医生：“胡总您过目。”
会客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陆清清猜测应该是胡总正在翻阅童玉辉的资料。
等胡总看过后不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意味不明地问道：“改造时间这么短，不会很快就没用了吧？”
汪医生赔着笑，“瞧您说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呀，那些个改造时间长的是稳定些，但作用也小，只能说聊胜于无，您是做大事的人，烈酒才最配英雄！”
“哈哈哈哈哈！”胡总爽朗的笑声极具穿透力，“小汪啊，你真该来跟着我干！说吧，这只羊羔多少钱？我也不跟你划价了。”
汪医生：“胡总是个爽快人，一口价，两百万。”
胡总：“没问题，这次我以捐赠的名义来支付。”
汪医生立刻答应下来：“胡总，合作愉快。”
胡总动身要走，又戏谑地说：“你们这里的茶水还是这么有特色，这次里面加的是什么？哟，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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