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绿山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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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姜无极一行人深入探究后续之事，他们所处的空间忽地剧烈震颤，转瞬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猛然拽回至先前的祭坛之上。

老者缓缓开口：“尔等所目睹的，乃是我往昔栖息的大陆，那里曾上演了一场绵延百年的人妖之战，最终双方皆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而后，鬼族趁此机会肆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幸得我的主人凭借生命之树的神力，强行将鬼族驱逐至地下，这才使得人族与我妖族得以喘息。”

谈及主人，老者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深深的怀念。

“然而，我的主人作为高级大陆的强者，却因干涉其他界面的因果，被天道无情地剥夺了生命。我于此地沉思数万年，始终无法理解，为何拯救无数生灵的英雄会遭遇如此厄运，而那些肆虐人间的鬼族却能得到天道的纵容，天道何其不公！”

老者或许太久未曾与人倾诉内心的愤懑，此刻情绪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罢了，罢了。我命已至尽头，过往种种，皆成云烟，随风而去吧。”

言罢，老者向姜无极与壮壮招手，“你们两个小家伙，过来。”

老者透露随后向二人说道：“”我本体乃生命之树的一根枝丫，愿将最后的传承赠予你们二人。望你们一直可以能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人族与妖族本可和谐共生，正如你们，也正如我和我的主人。”

老者望向姜无极与壮壮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透过他们，在重温与主人间的美好时光。

传承完毕后，老者虚弱地靠在祭台旁，而姜无极与壮壮因接收的信息过于庞大，双双昏倒在老者身旁。

“你们心中定有诸多疑惑，趁我尚有余力，尽管问吧。”老者望向绿水和绿山，态度和蔼。

绿水急切地问道：“老爷爷，您知道我们的身份吗？为何我们会出现在这小界之中？”

绿山亦附和道：“是啊，老爷子，我和姐姐一直困在这里，我们怎样才能出去？我们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待他们二人从沉睡中苏醒，自然会为你们解开心中的困惑了。相遇，乃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我也不能有所偏袒。当我消亡之后，若无意外，我的本体会重新显化。到时，你们将我的本体栽种于绿水湖边上吧。对你们二人有莫大的助益。”

这些年来，他一直沉浸在主人逝去的无尽悲痛中，将自己囚禁于天道不公的痛苦深渊。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逃避，逃避自己的胆怯与懦弱，不敢与天道抗争。

老者望向绿水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慈爱，尽管万年间他始终未曾现身，但绿山与绿水确实在他的眼底下慢慢长大的。

更何况，绿山与绿水乃是他主人所留，于他而言，犹如亲人一般。

正因如此，他才未将本体即将重现之事告知姜无极，而是私下里向绿水和绿山透露了这个秘密。

“绿水，你靠近些。”老者慈祥地向绿水招着手。

待绿水走近，老者声音微弱而颤抖地道：“绿水，我看那少年应该值得信赖。日后若随他，或许会更好。若他日待你们不周，你和绿山可……”

老者言毕，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散于无形。

尽管绿水今日是初次见到老者，却感到异常亲切。

而在老者逝去的最后一刻，他竟还在挂念着她与弟弟。

绿水心中五味杂陈，一种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一滴翠绿的泪珠悄然滑落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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