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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禅书院。
来书院听书的，大多是冲着小惠湘来的，虽然也有几位当地响当当的说书名人，也不过是衬托小惠湘这朵红花的绿叶而已。
c字形的听众席分为两层，上层是专为达官贵人、日本政要、流氓大亨准备的大小包厢。
下层则是一排排长凳，只有前排有几张老式太师椅，因为那里离演出人员最近，所以，每次季云斋都会坐在那里，而不是上层的包厢。
然而，这次却是例外。
日本人厉害吧，但水野介还不是被人崩了脑壳。
76号的人更不好惹，行动队长还不是一样被人抹了脖子。
所以，今天起，作为总堂口的当家人，季云斋突然谨慎了。
坐在上层居中包厢里，连另外边上的包厢也都是青帮的保卫人员占着。
季云斋银发白面，脸上几颗老年斑格外显眼，闭着嘴巴，不怒自威。
正在欣赏的是今天的压轴大戏，小惠湘的《钗头凤》。
“红酥手，
黄藤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戏台中间的男子吟罢，小惠湘接唱。
“世情薄，
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好！”季云斋刚听几句就不由的赞叹一声。
一旁的季云海正窝在椅子里一边吃瓜子，一边欣赏着小惠湘曼妙的身姿。
见到季云斋叫好，季云海急忙吐掉瓜子皮，双手鼓掌，也跟着喊声“好！”
“阿笙，那位跟着叫好的一定就是季云海！”
在最靠边的一间包厢里，一男子轻声说道。
被称作阿笙的正是军统上海站行动处长孙贵笙。
“老板怎么知道是他？”孙贵笙反问身旁的那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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