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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指粗糙,脸风霜,嫁得儿郎把仇来报?生下麟儿当牛马,吸她身上血光光。
俏红妆,风流貌,心性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古来多辗转,不堪比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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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将尽,新年已来,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穿上了新衣裳,菜市上人来人往,
大街上逛街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人人都喜气洋洋,家家都团团圆圆。
日历走到庆顺三十年,才翻开几页而已,这里是槐州的府城鱼轲。
月正高、树影斜、地上人儿正过墙,问是谁家儿郎?
原是殷家小郎。
殷小郎此刻正撅着腚、四肢伏地的爬狗洞,月光稀疏的照在他身上,四周蝉鸣不止,所幸此地是他家中一偏僻处,
乃是他特地挖出来以备逃跑之用的,只是也没想到如今会用这洞来偷偷出门寻他的狐朋狗友们。
当时他挖洞的时候毕竟年岁小了些,以如今他的身量却是有些难过去了。
好不容易挤过去,殷小郎一抬头,站着三个人,正是在洞外等他的狐朋狗友。
其中一人衣着富贵,看着是三人中年纪最大,身量最高,也最壮硕,瞧见这副场景,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哟~~织金,今个儿也不至于给我行此大礼,哈哈哈哈哈—”
殷小郎,字织金。
大笑的人名叫沈熙周,乃是槐州知府沈赋的幺子,今日是他的生日,他们几个老早就约好今晚上一起去枕月楼见见世面。
虽然这四人在槐州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纨绔子弟,不过平日也仅限于吃吃喝喝,逛花楼这种事都还是头一回。
沈熙周因为家父是知府的缘故,平日里来和他结交的同龄不计其数,但是真的玩得好玩到一起的没几个,
也不知前段时间他在哪位同龄哪里听来,说枕月楼新来的花魁有倾城之资,便想着在寿宴当晚偷溜出来,
拉上几个狐朋狗友在他十五生辰这日去瞧瞧,什么样的美人担得起倾城二字。
可也不知怎的,最近的殷小郎约不出来了,他们几人来家里找他都被他爹殷捕头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最后还是殷拾岄想出个主意,在风筝上画上只有他们几人能看懂的涂鸦,然后让它飞出殷家的院子,殷家人口少,主子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仆从也不过一个厨子和一个洒扫的婆子。
所幸他爹最近忙于公务,以为他老实待在家里,便没有多加管束,不然这点小把戏倒是瞒不住他。
刚爬出洞口的殷小郎,也就是殷拾岄,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听到沈熙周的调侃,却不以为意,站起来扑扑身上的灰尘,反作委屈状,
“沈郎呀~~我可是对你朝思暮念,你竟是如此待我~~,真是个薄情郎君呀~~~~”
说着还模仿最近正火的承玉班繁情唱的《鸢钗记》中的主角兰小姐,如西子捧心般摆放双手,眉头微蹙,眼神含忧。
偏偏殷拾岄生来一双含情凤眸,如今瞧着他的眼光正是潋滟多姿,瞧得沈熙周一阵寒颤,
“行了快走吧,你还真是爱这部曲,早知道就干脆带你们去我家看了,我爹今天请了承玉班来贺喜。”
心头却想,难怪有人说妖童媛女,真是美色误人。
不过这些年沈熙周随父亲上任、四处搬迁,见多了缘聚缘散,心智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也在其父的言传身教下逐渐不行于颜色。
是以,他的面上是看不太出来的。
四人一路打闹着来到了绮罗巷,此时正值夜深,眼前却楼台林立,灯火通明,嬉笑声打闹声不绝于耳,
每个楼阁前皆站着揽客的女子,正对着路过的行人展露笑颜,其间异香扑鼻,每走过一处,味道便好像又变了。
四人走着,却逐渐收敛起笑意来,慢慢露出羞涩,还得时刻躲避周围审过来的手,不多时,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染上了香味。
正在嘀咕枕月楼何时到,却已经来到了大门前。
枕月楼在绮罗巷快尽头处,远离喧嚣和脂粉,坐落最为宽敞,除开水中心的正楼以外,
两岸也是其范围,距水边二十余米后用围墙与外面隔断,站在外面看来白墙红瓦,竟正经得似哪家高门大户的别院。
门口的鎏金牌匾上写着枕月楼三字,传闻这是当年大才子贺妄书之作,贺大才子虽文才八斗,但为人不羁,又非出身名门,于仕途上不得志,辞官后四处游历难免行为落魄,
但所幸名气大,其笔墨千金难求,因此所到之处总有人盛情接待,就为求其笔墨。
想来是当年贺大才子游历槐州,被枕月楼老板潘世道给“逮”住了。
门口站着两位小厮,五人分别给了入场费一两之后方得进入。
殷拾岄暗暗摸了摸鼻头,还好出门前将藏了很久的私房钱取了些,不然面子丢大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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