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出长安

“草民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唐王亲切地走下台阶，扶起陈玄奘，“法师请起，朕听闻法师佛法造诣颇深，可听闻大乘佛法？”

玄奘有感于唐王的亲近，却没有自满在唐王的场面话中，而是对大乘佛法起了兴趣，“陛下谬赞，草民不过一后生，当不得，当不得。”

“只不知这大乘佛法，又是哪位大师所传入我朝？其所著为何？”

唐王道：“这大乘佛法是什么，朕也不知道，只是西方的菩萨所说。”

玄奘双手合十，道：“陛下煌煌天威。”

唐王却道：“错了错了，他们不是献上，而是让我大唐高僧去取。”

玄奘脸上没有不好意思，只稍作思考，便顺势道：“陛下不知，如今我朝佛法经典，各不相同，鱼龙混杂中，许多珍品又难以准确翻译。”

“贫僧本就正在着手翻译经典，如今既西方有真佛，臣愿出使西方，翻译各家经典，以磨合我大唐佛法。”

听到出使与大唐佛法，唐王难得开怀大笑，“好！好！我大唐的好儿郎！”

妙华说得不错，妙华是该跟着，这样忠诚的大唐子民，可不能被洗脑了！

兴致上来的唐王一把揽住玄奘的肩膀，带着玄奘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给玄奘倒了一杯茶，又从自己御案上给自己倒酒，“好儿郎！朕敬你一杯！”

当唐王想与一个人处好关系，没人能拒绝得了，想来，这都是开国君王自带的魅力吧。什么？你说李渊才是开国君王，嗯……你就说李世民是不是吧！

于是玄奘不仅多了个三藏的雅号，还多了一身据说是菩萨给的装备，以及唐王御弟的抬身份称呼，和一份盖了大唐皇帝印的通关文牒。

只是这通关文牒上，写的不是去西方取经，而是去西方探讨佛法，你就说他去没去西方吧！

两人约定好九月望前三日出发。望日，也就是每月十五抬头望月的那一天。

正当玄奘，也就是三藏法师觉得可以走了的时候，唐王把一直在窗户下方猫窝上，晒着阳光睡觉的三花猫给熟练地抱了起来，在三藏疑惑的眼神中，对三藏嘱咐道：“御弟，西行路上危险，寻常护卫护送你，我不放心。妙华虽然有些嗜睡，却只是猫儿本性，还是很靠谱的，有她跟着你，朕无忧矣。”

于是，猫儿落地，一阵霞光后，化作人身，“南州猫神妙华，见过三藏法师。”

能在皇宫化形的猫，自然不会是妖怪，又听妙华的自我介绍，三藏当场就信了，赶紧避开并回礼，“小僧何德何能，仙子莫要折煞小僧。”

妙华猫眼含笑道：“法师不知，陛下就爱当那哥哥，给我封了个御妹，这样算来，我们倒成兄妹了，谈何折煞？”

还很年轻的玄奘惊讶地看向唐王，又想到先前唐王自然而然的动作，不禁更加佩服唐王，又对妙华这位猫神的平易近人有了个概念。

“既如此，那贫僧就斗胆，以名字相称。”

“甚好，那在人间，三哥哥唤我妙华好。”人间，自是以唐王未纽带进行计算。至于之后唐僧若是成佛了成了金蝉子，那再令论。

听懂妙华话语的两人都笑了出来，唐王道：“你倒是促狭，我就是你二哥哥了？”

妙华一个转身倚在桌旁，跟没骨头一样，“你们就偷着乐吧，本神仙不跟你们计较。”

妙华的人形实在是让人升不起警惕，十二三岁的仙姿少女，谁会重言苛责呢？

“陛下，路上艰辛，不知妙华，是骑马还是？”

唐王看了眼已经摸上了糕点，不知在睡就是在吃的某猫，笃定道：“朕让人专门给你……给她做个背篼吧。”

玄奘失神，而后笑道：“妙华既是神仙，想来也有储物的手段，怕是还要再多备一些吃食了。”

“哈哈哈，她早就跟朕提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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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的一句大唐佛法，到底是在唐王心中留了痕迹。唐王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佛门原先想要借助朕的名望来推动西行，其能算计的，无非就是信众，也就是——香火，妙华，我说得可对？”

妙华点点头，“差不多。”

“那妙华觉得，在长安城建造一座玉皇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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