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曲折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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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英朗在思考，要怎么开口？这丫头虽然小了点，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声都不吭，直接给她换一个养母，但她刚脱险，而且还是依靠自己的聪明伶俐从人贩子手上逃跑，可见小丫头不是一般的聪明，要如实告诉她吗？

灵萱倒是没有留意到大哥哥在为难什么，她攀着大哥哥的肩膀，认真严肃道：“大哥哥，黄嬷嬷和绿蕊、初夏呢？”

袁英朗挑了挑眉，眼神微眯着，有种危险的感觉。

灵萱又赶紧说道：“大哥哥，我还是要黄嬷嬷、绿蕊和初夏伺候我呢。”

袁英朗勾了勾唇：“朕记得黄嬷嬷是才到你身边伺候的，之前你身边的嬷嬷可是齐嬷嬷？”

灵萱猛烈摇头：“不不不，我才不要齐嬷嬷，她好凶，我只要黄嬷嬷，黄嬷嬷可好了，她不会像齐嬷嬷那样限制我什么也不准干，还不准我吃饱，说什么女孩子要矜持，要从小养成贵女淑贤品格，我一点都不开心，我就要黄嬷嬷，黄嬷嬷只是在我调皮时告诉我这样做不好，没有不准我吃点心吃饭饭……”

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全凭这段时间对齐嬷嬷的了解来胡编乱造的，但其实她编造的这些谎言也都有七八成真。

袁英朗心情特别不开心，心中暗暗道，这样的刁奴确实可恨，再一想以前的小妹妹，身子小小的，看人也都是羞怯怯的，一点都没有大妹妹和二妹妹那样的大大方方，堂堂公主岂能养得跟个小媳妇一样？

“好好好，你别着急，大哥哥答应你，待会等你回延寿宫，你就能见到黄嬷嬷和绿蕊、初夏。”

这仨在殿中省也审问了许久，确实没有发现她们有任何不轨之处，既然小妹妹想用她们，就暂且让她们留在小妹妹身边。

灵萱眼睛亮晶晶：“谢谢大哥哥。”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哥哥说让她回延寿宫？珍妃住在宁宫，她去牛贵妃的延寿宫做什么？

她皱着小脸正要发问，袁英朗大掌拍在她脑袋上，神色有几分严肃道：“灵萱啊，大哥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珍妃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且这次失踪也与珍妃有着莫大的关系。”

“啊？”

灵萱是真的惊讶了，她刚来时就怀疑珍妃不是她亲妈，结果后来证实她确实是珍妃所出，她也就不再多想……原来珍妃真不是她亲妈。

袁英朗严肃道：“你的亲生母亲名叫凌雪，是珍妃身边的宫女，是和连柔一起被带进宫的婢女。”

连柔失踪了，凌雪死了，那个齐嬷嬷倒是临死不屈，撬不开她的口，那就只能审问珍妃了。

珍妃第二次侍寝时，身子不方便，就用了身边宫女凌雪固宠。袁英朗猜测，他那老父亲当天晚上根本没看清楚凌雪的长相，否则凌雪不会被埋没，说不定还要后来居上，成为比珍妃还受宠的宠妃。

因为凌雪比珍妃长得好看，珍妃进宫之后，后宫嫔妃都知道她身边有一个绝色宫女，果然这个绝色宫女也没有逃脱侍寝的命运，但她命又不太好，就算成了皇帝的女人，但皇帝一遭就把她给忘了。

牛贵妃、黎贵妃等人都暗暗揣测着，这个珍妃看来还有点内秀，圣上连美色都看不上眼了，当然也或许得到了就不怎么稀罕了。

珍妃是打算母以子贵，但怀孕的不是她，而是凌雪。凌雪容貌有多美，满后宫嫔妃都知道，一旦怀孕的凌雪被皇帝看到，她就会脱离她的手掌心，或许未来还会凌驾于她之上，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于是在齐嬷嬷和连柔的帮助下，对外怀孕的就成为了珍妃，而凌雪被她们主仆三人关在了宁宫地下室。

每当有太医来请脉时，自然诊断的是凌雪，所以太医院的脉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同时，对外的说法就是凌雪生病了，她一直和连柔住一个房间，且又是珍妃的心腹，宁宫宫人本就不多，所以也就没人怀疑。

当然或许中间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去探究的。于是，凌雪十月怀胎之后，先在地下室生下孩子，而后齐嬷嬷抱着孩子回到地面上，珍妃再佯装生产，在稳婆来之前，孩子就已经被顺利生下。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未免夜长梦多，凌雪就没有了用处，不待出月子，宫女凌雪就被生病死亡，而后凌雪的尸身按照后宫的规矩，装殓入一具薄棺被葬到了皇城北郊的乱葬岗。

李康把他调查出来的真相汇报给袁英朗之后，袁英朗脑海里第一个的怀疑点就是：宁宫怎么会有地下室？

“陛下，还请您下令，奴婢也不知宁宫地下怎么会有暗道，需要去检验一番。”

袁英朗当时就同意了，于是珍妃及宁宫所有宫人都暂时被收押关在了隔壁的长宁宫，反正长宁宫也只是一个空的宫殿。

待李康领着人检查回来，眉头紧皱道：“陛下，宁宫地下确实有一个地下室，大概是一间正常房间的大小，且还有一处通道，但那处通道有钥匙，奴婢打算找工匠把那门拆下来。”

袁英朗批准了李康拆门的请求，但他微微眯着眼，神情幽幽道：“地下室存在的时间不短了吧？那么珍妃是怎么知道宁宫地下有通道的呢？”

李康嘴唇颤抖着，不需要他讲，袁英朗自己就明白，只怕这珍妃身份有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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