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顶端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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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一个人都在留意雪之丘这边的景象，影山飞雄那些潜意识里看不起雪之丘的队友们等着他的托球，并没有留意到那吓人的一球。

唯有被放了狠话的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被那道橙橘吸引——这一看却是不得了了，日向翔阳那离谱的运动神经带给影山飞雄的震撼不是一点两点。

“喂！”

金田一勇太郎不满地又唤了自家二传一声，作为下一个准备扣球热身的人都跳起来了二传却在发呆把他气得不行。

“……对不起。”影山飞雄努力赶走印在了脑海中的画面，强迫自己回到眼前的比赛上。

刚刚那个球二传给得实在辣眼睛，需要攻手调整配合的托球完全浪费了扣球的威力和攻手的灵性，如果是自己的话……

更高！更快！可以甩开拦网的球！

下意识地影山飞雄传出了一个他认为应该给日向翔阳的球——又高又快——没有意外地被没有准备的攻手错过了。

“喂！！”终于忍无可忍的金田一勇太郎炸毛，“你在开玩笑吗？这样的托球怎么可能打得到？”

“啊咧？”看台上，来到球场观赏赞助的小朋友人生第一场正式比赛的高桥教练看到了那个传球，居然在一瞬间理解了影山飞雄的想法，“是想给翔阳托球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二传的实力真不是盖的啊——刚刚那个托球配合上了翔阳的跳跃高度，很难相信是只看了一眼就能捕捉到的攻手数据。

北川第一的这个二传拥有天才级的空间认知感和传球精准度，加上从旁边路人口中听说的超强技术……说不定跟他们家翔阳搭档会出来很可怕的东西。

真有趣，没白跑这一趟。高桥教练想着。

。

“请多指教！”

双方队伍致意，然后站好位置给裁判确定背后号码……日向翔阳作为唯一有经验的球员从头到尾细致地拉扯着队伍前进。

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为了接到一传，日向翔阳只能指挥队友尽量靠边，由他一个人防守绝大部分区域，对于只是初三的学生的北川第一几人来说应该是足够了的，毕竟这个时间段连天才如影山飞雄都还没有完全掌握大力跳发呢。

……是什么给了你自信独自防守？看到了对方站位安排的国见英决定给日向翔阳一个向自己证明的机会，把球发到了一个刁钻的位置。

精妙而毫不犹豫的脚步，擅长接球预测球路的日向翔阳没有辜负国见英的期待给出了完美的一传，球往客串二传的泉行高头顶飞去。

【把球往人最少的地方托去，无论在哪边我都会赶过去。】

练习时日向翔阳的话在泉行高脑海闪过，他把球往北川第一人员最稀少的右路托去，然而因为技术问题球托得实在说不上好看，很快就被北川第一的拦网们捕捉。

面对北川第一的三人拦网，已经助跑起飞的日向翔阳用自己离谱的滞空能力思考着应对方法，在跳跃高度优势中灵巧地屈起双指轻轻把球从拦网上顶了过去。

吊球。

听到得分的哨子声响起，并没有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的北川第一其他球员们像是被狠狠泼了一桶凉水。

【北川第一0:雪之丘1】

在场所有留意着这边的观众都没有想过这场比赛先下一分的会是看着就不靠谱的雪之丘。

“传得好！”日向翔阳快乐地奔向好友给他鼓励，嘴甜的捧人功夫全数爆发，很快把泉行高夸得飘飘然表示自己会继续努力，一定不会让小翔失望云云。

“……”

北川第一排球素养更高的队员们看着小不点闭眼乱夸的模样一致露出了无语的死鱼眼——什么东西？刚刚的传球明明超级烂。

“后排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前场放空白白给对方送分？”

影山飞雄不满地向队友质问，刚刚的失分绝对不是他们的水准，唯一解释就是这些人跟厕所那几个啦啦队一样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这是对排球和竞技体育的不尊重！

“虽然对方整体实力很差，但是有一名很厉害的接应，你们必须认真起来！”

心里其实也有了要认真起来的想法，但是内心反省过后的北川第一其他人听着影山飞雄这硬邦邦命令一般的语气却是叛逆的心冒出，金田一勇太郎转过头送出一句“哼”，再次把黑发二传气得跳脚。

隔着网日向翔阳远远地看了一眼跟队友说着什么像是快要爆炸的黑发少年，想到当初刚认识的他却是有些为他担心。

轮到雪之丘发球，关向幸治很直接地送出了一个发球失误，立刻便是羞红了脸。

“别介意！别介意！”日向翔阳拍拍好友的背安慰，再次用甜甜的语气鼓励面对强敌有些萎靡的球队。

影山飞雄看着网的对面，皱起眉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接下来的比赛不太好看，知道了日向翔阳是雪之丘唯一排球熟手的北川第一很快便针对性地对他展开了集中盯防，最大限度地限制着他的得分。

不过日向翔阳终究有着比“同龄人”高出一截的阅读比赛能力和运动神经，到处补漏顺便抓住了每个机会的他仍然贡献了两个优秀的拦网得分、一个打手出界和一个勉强的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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