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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洛身体僵了僵，脑中传来系统的机械声：
【违规警告！违规警告！惩罚机制启动，宿主需与系统指定的男n号成婚退场，不可抢占主角光芒，男n号：季遥风。】
长发随风飘逸，散落在肩头。
柳林洛脸色苍白，她看到谢锦在笑，嘴巴动了动，此时她正耳鸣得厉害，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完了。
这下全完了。
她可真是自找的，好好的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都说了，别管别管，为什么...要这么放心不下。
听系统的意思，现在身份败露，估计再怎么狡辩也没用，镜羽这个身份已经没法再用了。
凌少云站在柳林洛身边，上下不住打量，他混乱道：“师父，你...你是青阳宗的...可...可凝衣前辈已经死了，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师父！”
谢锦不动声色地解了绑着白素烟的绳索，她也跑过来，盯着柳林洛，哑声道：“师尊，师尊，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柳林洛头疼得很，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前面，目光移向谢锦，他凝视着她，倒是一句也不问。
谢锦反应让柳林洛有些吃惊，原以为他会更激烈一些，没想到神色冷淡，挺平静的。
柳林洛总觉得他在憋一波大的，她看着谢锦，低声问道：“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谢锦一愣，垂眸道：“有，很多。”
别憋着，赶紧的，有话就说，有气就发。柳林洛怕他又发神经，格外关注他的反应，说道：“你问，我都会慢慢说给你们听。”
反正早晚都得坦白，一次性说清楚再分道扬镳。
当初就是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也没有好好和这些人告别。
谢锦往前走，柳林洛神色一惊，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凌少云看到柳林洛害怕的神情，连忙站到她面前。
他神色凌厉，持剑将柳林洛护在身后。
高大的身影突然罩住她，柳林洛抬头看这可靠的背影，心中微暖。就算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凌少云也依然把她当师父护着。
真是个好孩子。
可是他哪里是谢锦的对手，柳林洛上手拉开他。谢锦没再往前，白素烟也一手抓着他，不让他往前靠近。
谢锦微眯了眯眼睛，目光分外森冷地盯着他们这边。
当初青阳宗乖巧安静的小师弟，如今成为仙魔两道最为恐惧的无量帝君，白素烟比谁都知道，现在的谢锦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青阳宗所认识的那个人。
自柳林洛在玉明山灰飞烟灭，谢锦就消失不见了。
几年后，魔天宗开始收服仙门各派，逐渐成为修真界第一大派。
谢锦从未出现在白素烟面前，她曾亲自到魔域找他，为仙门各宗求情谈判，可谢锦不见她。
修者人人都怕谢锦，也都想除了他，百年时间里，仙门从没有放弃杀他，谢锦从未责难仙门，对仙门的刺杀无动于衷。
白素烟失去师尊，失去师弟，一个人苦苦煎熬数载，想念一起，过往回忆就跟淬了毒一样，渗入心肺，让人痛苦。
她不敢想，逼自己忘，只能坚定地自己往前走。
白素烟不知道柳林洛为什么没死，她只是有些害怕眼前所见是镜花水月，所以她一看到柳林洛躲，就忙抓着谢锦，不想让他吓到师尊。
万一吓跑了，怎么办。
白素烟紧张，喉咙有些干，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道：“师尊，你没死对吗？你就是我们的师尊，是不是？”
她的死确实很难解释，这死遁的金手指是系统给的，又不能说这么明白。只能胡诌一番，反正这修真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柳林洛沉吟道：“我确实在那一天就死了，只是我提前将自己的魂灵复制了一份到长魂灯里，以备不时之需。”
谢锦皱眉，疑惑道：“不时之需？为什么要提前准备，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吗？”
柳林洛看着谢锦，想到之前他在玄微门所说的有关于预知镜的事。他是信预示的，所以才会做出这等让人费解的可怕行径。
季遥思觉得他疯，是因为他没见过预知镜，更不知道无量的预示有多神奇。只有见识过预知镜的柳林洛和谢锦才能明白，那预知镜所展现的画面都是会在未来发生，是真正的预言。
方才系统的警告惩罚，更是验证了这一点。
她和季遥风必须要有一场婚礼，而这个惩罚任务也正好印证了无量城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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