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辞和温言双双出现在小院里。
“萧辞。”
“嗯?”
“混蛋!”
萧辞折腾了一夜,终于把温言逼地开口骂人。这大概就是道理懂太多,脾气又太好的坏处,骂人的时候连合适的词都找不到。
屋里太暗,温言便出来站在院子里,弯着腰借院中的水缸看着自己脖子上红的吻痕。他皮肤白,这痕迹就越发刺眼。一口气憋在胸膛里,温言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
“这里好歹是寺庙……”
“我知道啊,你昨天说过了。这庙还是我掏钱修的。”萧辞不为所动。她端了碗白粥坐在门框上,乐呵呵地看着一脸烦躁的温言。有了美人下酒,一碗清淡的白粥被她喝得如同琼浆玉露。
“方外之地,应该清心寡欲!”温言还是弯着腰,看都不敢看萧辞。
“清心寡欲?那为什么那么多菩萨是保姻缘的啊?”萧辞边说边起身,端着粥碗靠在温言面前的水缸沿上,侧着头看着他。
夏天的阳光将两人拢在一处。萧辞眼中清晰浮动着十万分的真诚,温言差点就要信了她真的是在求知。
“我们本就是夫妻。何况菩萨也说,顺其自然。”
“那是老子说的!”
“哦,是老子啊。”萧辞一脸恍然大悟。
“你……唔……”温言还没说完,便被喂了一口白粥。
“好喝吧?我特意让庙里小厨房煮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白米,好喝吗?”熬夜后肠胃空虚,要吃得清淡,这是萧辞雷打不动的习惯。
温言前一天晚上为了和萧辞置气根本没吃多少。又折腾了一夜,此刻早就是腹内空空。但是为了不和萧辞同坐一桌,硬是别扭着不肯和她一起用早饭。
现在也说不清是寺里的米好,还是妙歌熬得恰到好处,这口粥简直是香到骨子里了。
温言耳根发红,几乎要盖过萧辞留下的印记。他神色不自然地别开眼神,盯着水缸里的莲花,故意道:“不好喝。”
萧辞重新端起粥碗,自己又尝了一口,觉得齿间香甜软糯,心道妙歌这好手艺可不能糟蹋了。她顺手把粥碗放在旁边的花台上,左手勾着温言的脖子,重新落下一个带着米粥香气的吻。
白粥甜糯的香气充斥唇间,让人一直舒服到骨子里去。
漫长的一吻结束,萧辞贴在温言耳边说道:“再撒谎,我就把你丢回床上去。”
温言后背一阵战栗,一双温润的桃花眼中满是压抑的燥热,嫣红却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
温言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窘境,心里生出想逃的念头,双腿却止不住发软,刚刚骂人的气势早被这口香粥扫荡一空,只能喘着粗气狠狠地擦着一下嘴唇,像是要把萧辞留下的痕迹清除一般。
萧辞见他实在下不来台,心道自己偶尔也应该做小伏低一次,便收了调笑的表情,小心地凑过来,学着平时妙歌哄人的样子道:“好了,别生气了。多大的气也不能不吃饭是不是?”
萧辞心里对着天地良心发誓,她一开始真的只想哄他几句。但是她才一抱上温言温软的身子,抬头看到鲜红欲滴的双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生了想要亲他的欲望。
萧辞忍不住屏住呼吸凑过来。
温言呼吸一滞,颤抖着微微闭上眼睛,姿态却是欲拒还迎。
他迟迟等不到落下来的吻,却听到萧辞在他耳边噗嗤一笑道:“温言你脾气简直越来越差了。”
“萧辞!”温言又羞又窘,连声音忍不住抬高了不少。
“好了好了不闹了,早饭不吃都要凉了。”萧辞捏捏他已经红透的脸颊,硬是拉着他的手往屋内走。
温言踉跄甩开她的手,气呼呼地自己走到桌边。
萧辞看着温言被欺负狠了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地拿桌上的素包子出气,觉得既好笑又可爱,赶紧再拿了一个放到他的盘子里。大概她身边的人里,也只剩一个温言还能这样任她搓圆捏扁。
妙歌端了盘新的小菜进屋。“这是山上师傅们自种的萝卜,我瞧着新鲜,便拿米醋辣椒凉拌了。”
温言低头不答,萧辞一脸坏笑。
妙歌不愧是在萧辞身边跟久了,一眼就看明白。“咱们这位殿下啊,素来是专克读书人。当年太傅就说过,此生经过的大风大浪不少,但是最险的,就是收了殿下这么个徒弟。也不知道百年过后,会不会受咱们殿下连累,身后都不得安稳。”
“胡说!”萧辞白她一眼。“太傅说的明明就是,此生最幸运的,就是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在身边的时候伺候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惦记着他。有我这么一个女徒弟啊,比收一百个男弟子都强。”
此人脸皮堪比城墙,一番话说得自信又坦荡。
“伺候?”妙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您说的‘伺候’,是指往太傅床上扔死老鼠,还是在交的课业上抹胡椒粉害他打了一天的喷嚏。总不能是摔了当年太傅特意买给夫人的白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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