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渐渐在这个吻里安静下来。
萧辞略微离开了他的唇。“瞧,是不是不疼?”
温言的眼神依然木然空洞,但是却可以点头。
萧辞第二次便吻地更久也更深了一点。“疼吗?”
温言摇摇头。“不疼。阿辞在,不疼。”
第三次萧辞便放心了,单手托着温言的后颈,大胆地长驱直入下去。舌尖轻轻撬开他青涩的唇齿,一点点吮吸着他嘴里苦涩的药气。
温言有了前两次经验,也慢慢放松下来,主动迎合着她的攻城略地,除了碰到嘴唇上的伤口时有一点刺痛,其他没有任何不适。
“温言,你看,这才是吻。”
渐渐地,温言开始本能地给了萧辞回应。因为服药的原因,他没什么力气抱住他,只能尽力用唇舌与她纠缠。
他好像在这个吻里飞速地长大。他看到自己身体开始抽条,个头儿也越来越高。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了。
渐渐的,温言的回应也由试探变得坚定,甚至开始贪婪地吮吸着萧辞身上的每一丝气味。
身体的感觉很奇怪,不再有屈辱和痛苦,反而是快意到连脚趾都忍不住蜷起。战栗顺着脊背直冲头顶,甚至连灵魂都在颤抖。温言在意乱情迷之中不自觉地双手环抱住萧辞的后背,甚至开始抬头追逐萧辞。
结束了一个漫长到几乎忘了时间的吻,萧辞额头抵在温言额头上,鼻尖轻轻蹭着他。“温言,和我在一起。永远和我在一起。”
长夜漫漫,星河无穷无尽,一如爱意永恒。
温言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屋里是一片朦胧的黑暗。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干燥又清爽,没有生病后的不适。
一只玉臂轻轻环在自己的腰上,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身侧。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恐惧和不适,仿佛天生就应该这样似的。
“阿辞。”一开口,温言自己都愣了一下。之前那种只要一开口,胸口就被什么东西压住的感觉没有了。而且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敢这么大胆地叫她了?
萧辞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歪头靠在温言的肩窝里,轻轻蹭了蹭。
“好大的胆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叫我。”
萧辞语气温柔,温言心里突然觉得这样叫她极好,而且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这样,莫名任性地不想改。
他调整了下呼吸,在黑暗中用低而缓的声音继续道:“我做了一个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刚刚来京城的日子。可奇怪的是你也在。”
“只有这个吗?可还梦到别的?”
温言耳根一红,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辞侧身抱着他,头轻靠在他的右肩,睡意朦胧中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不甚清醒的鼻音说道:“温言,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这世上有一人与我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我这一个人,再分不出一丝闲心。”
她闭着眼件凑在温言耳边,呼出的气息让温言浑身都痒痒的。“我活了这么些年,就只做了这么一个好梦,你可千万别让我落空了。”
香炉里的安神香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温,昏暗的帐子中,温言轻轻转身,抱紧了萧辞。
直到上了马车,温言还有些迷糊地问道:“阿辞,昨晚真的是梦吗?”
萧辞长眉一挑,看向坐在她身边一脸不信的温言,回答道:“你问哪一个,你的还是我的?”
温言脸色一红,没有回话。
接近京城的时候,护送的军队便从越州军换成了禁军。但无论是谁,这次回京城的路都是一路畅通。再几日后路上便繁华了起来,萧辞撩开车帘子,远远地便看见京城巍峨的城门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温言虽然一路舟车劳顿,但是唐门伤药疗效甚佳,伤痛不仅减轻了不少,连精神都好了。倒是萧辞,话越来越少。
城门外早有长公主府马车候着。萧辞惦记学子闹事,让包小壮和妙歌陪着温言先行回府,自己则和凌玉换了车,径直前往宫门方向。
到了宫门外,情形却跟她的想象天差地别。
干干净净的宫门口,只有正常路过的百姓。说好的上百学子静坐请命呢?
直到马车驶近了,才在朱红巍峨的宫门下看到一个羸弱的身影。那人一身太学学子打扮,头戴木簪,端正地跪在宫门外,日光下那身白衣有些刺眼。
此时刚过正午,虽未到盛夏,但是日头也有很有几分炽热。不知道他跪了多久,那身影微微有些晃动,但是脊背却依然挺直。
马车在他面前停下,凌玉扶萧辞下了车。
萧辞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大约是二十上下的年纪,眉眼间神色锐利。也许是跪久了的原因,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额头被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打扮应该是太学学子,这样的年纪能入太学,可见资质不错。
那年轻书生并不惧怕,虽未起身,却抬起头来以剑一般的目光回应萧辞。
那目光实在过于锋利,有那么一刻萧辞觉得这带着怒气的眼神几乎要穿胸而过。
无论心里如何不适,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稳住心神。“跪了这么久,所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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