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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的院子里是一片让人心生亲近的暖黄色。
正在廊下点灯的妙歌看到温言,也笑着招呼道:“驸马回来了。刚刚山上又送了几床毯子过来,说夜里风寒,小心别着凉了。奴婢已经给您放到了房间里,您看看还有什么缺的,都可以跟奴婢说。”
虽然说萧辞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但金枝玉叶却不作假,偶尔还是会摆架子发脾气。比如今晚上不知为何,总嫌院子里的灯不够亮,非要让妙歌多点几只灯。
柔软的灯火暖暖地将温言拢住。
“这灯是殿下要点的,您屋里呢?要不要也添几盏?”
出神只有片刻,温言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对着妙歌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地视线慢慢移到窗户上,萧辞的房间灯还亮着,窗户中映着萧辞的一片剪影。温言心头一动,脚下不自觉就往前走了一步。
“驸马怎么在这?”凌玉从院外进来,手里又拿着一摞不知是拜帖还是公文的东西。“驸马有事要找殿下?”
温言被他吓地一个激灵,有些紧张地看向凌玉,却说不出话来。
他绝望地发现,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与萧辞说的。萧辞身边人来人往,无数人等着见,他又算什么?
温言勉强笑了一下,退回了好不容易迈出的那一步。
“哎?驸马怎么走了?院子里点这么多灯干嘛?”凌玉不解的声音传来,伴着温言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妙歌做事一贯细心,何况每次萧辞来落亭山都会在此小住,一应起居用品俱全,自然不会委屈了温言,房间里早就灯火通明,甚至书桌便怕他晚上看书昏暗,还多加了一盏。
温言卸了冠,换了一身居家常服,简单洗漱便让包小壮先去休息,自己则坐在灯下翻着《本草经》。
他并不长于医书药理,之所以看这书,也不过是当年看的留了个尾巴,不看完心里便总像是装着事。所以既然来了,便总想着看完它。
可是真的拿到手里,又觉得书上的每个字都模糊成了片,连不成行,断不清句,那些长长的药草图示上,所有线条都会自动组合成一张脸,一张像极了萧辞的脸。
可是翻到下一页,又突然变成了郑全。他还是带着那副虚假的笑容,对他说:“你姓温,萧辞永远不会相信你。”
萧辞。萧辞。萧辞。
温言痛苦地闭上眼睛,手抵在太阳穴上,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不该这样的,他应该远远地避开她,应该只做一个没人注意的无用的驸马,不应该惦记她,更不应该爱上她。
与人无忧,与己无扰。
“驸马!驸马你睡了吗?”小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院里都是自己人,他也可以肆无忌惮一点。“殿下跟厨房要了酒酿圆子做宵夜,正问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碗?”
温言慌张地吹灭了蜡烛,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哎?是睡了吗?明明刚才还有烛光啊。”包小壮喃喃自语着离开。
温言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连指尖都在颤抖。
温言孤身一人,在苦寒荒原中跋涉千里,不期然遇到了一小间可以驻足的旅店。店家只是随手施舍给了他一碗热汤,便让他瞬间丢盔弃甲,再也攒不出离开的勇气。
他在黑暗中颤抖着抱紧自己。
即便我如此卑贱,也想留在你身边。
你能收留我吗?
萧辞起来的时候,日头早就升地老高。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妙歌来伺候她洗漱。但是凌玉却比妙歌来得更早。
“妙歌去大殿上香了,殿下先等一会儿吧。”凌玉手里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有拜帖,有请柬。“昨天我们这里灯一亮就有不少眼睛盯着了。昨天晚上收到的都已经回了,这些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估计到了晚上更多。”
萧辞无声地叹了口气,挠挠蓬乱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念。”
凌玉随手拿了一封。“京城守备军王显的夫人,邀您赏花。”
萧辞翻了个白眼。“不去,有事回京城后让他男人直接找我。”
凌玉放在一边,换到下一封。“越州军将领梁安的妹妹说是多年前在王都见过您,还承蒙您帮过忙,带了家乡特产的嵌丝玉镯一对想要送您。”
“越州军?你们没收吧?”见凌玉摇摇头,萧辞放心下来。“越州军军备的问题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她找我也没用。”
萧辞顿了一下,又道:“人我就不见了,回头让妙歌备一份礼,亲自给她送过去,让她回去有点面子也就是了。”
凌玉点点头,又换一封,“这一封是蜀中唐门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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