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救命稻草,把十几个成年人悬着的心“咚”地一下敲落谷底。
“好,找到就好。”
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都在,都在这里。”
率先跑过去的人点了点孩子的数量,又汇报了一个令人可喜可贺的消息。
齐运一把扑进哥哥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躺在底下的,一个冰冷的身体,混杂着飘然而下的雨水,也跟着融入了他们的视线。
齐母说道这里,抱着自己开始颤抖起来,深深地低下头,眼神只是自己的膝盖,对着沉虔道:“当时弥丫的尸体,不知道她在那里躺了多久,已经腐烂碎掉了”
“腐烂掉了碎成好几块还被水泡白发胀还能看见骨头”齐母一个暴起,像是释放了心中积压多年的仇恨,一下子全部喷泄了出来,放大的眼眶爬满血丝,手和嘴巴一起开始行动:“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还记得”
沉虔反应极快,还没等她的双手砸在桌面上,就一个翻身脱离开来,还顺手抓起了刚放下碗筷的陆攸契,闪到一旁。
齐母的情绪似乎激动地诡异,她的视线犹如一把刀子,直直地看着沉虔,一字一句说道:“我们,笑着送走了凶手,然后,将自己,放在了那个不能见光的位置。”
沉虔化解她的攻击十分容易,还能腾出一直手来拧着陆攸契,淡声道:“那回来的人呢”
“不知道,没有了,突然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生活的痕迹,人们对他们的记忆,以及他们的存在。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齐运”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妈你在干嘛开门”
齐母吼道:“你给我滚开一点”
“齐运”:“妈”
齐母转脸对着沉虔,似乎是儿子的声音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她沉声道:“她来找过我。”
沉虔:“她说了什么”
齐母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说,她已经替我的儿子死了,我的儿子是可以活下去了,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会有人来找我,而且只有我,永生难忘。”
“她也哀求过我,她哭得很厉害,说不想代替死亡,说想要活下去,还不想死。”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虔垂下眼睫注视着她,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她才缓过神来,问道:“我的儿子会死吗”
燥热难耐的房间内,电灯灯光因为刚刚的撞击而开始微微闪动,发出“吱啦”的惨叫声
沉虔:“不会。”
沉虔是个非常直白淡漠的人,他的直白体检就在于他不会对人进行安慰,他会将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因为只有拥有了真是的预料,才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他的思想里,善意的谎言并不是天使的翅膀,而是死神的刀刃,事实终究会被人揭开,或早或晚,而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只会让你更加措不及防,支离破碎。
陆攸契经常说他很无情,很自私,不懂人情世故。
但今天他破例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齐运”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找沉虔算账,便被母亲的哭喊吸引了过去,只留给了他一个恶狠狠地眼神。
齐铭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着难以述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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