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年前的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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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婳在清客宫伺候着夏婕妤，有秋桑带着，一切都得心应手，而且夏婕好是个好性格的妃子，对下人都很宽宏大量。而对华婳，似乎有另一份的亲厚。宫女秋桑也是对她照顾有加，重活、脏活也从不让她干。

每次华婳感谢她的时候，她总说：“这些活不是你干的，你只管在婕妤身前伺候就可以了。”

可在夏婕妤身前，好像也轮不到她干活，因为每次，夏婕妤都会让她坐下，陪着她聊天。聊的大都是华婳入宫前的事。

对比她，跟她一起进清客宫的苏叶，却是辛苦得很。因为是新来的，所以大家都有意地把重活脏活推给她。同时，又会因为手脚不够麻利或者做事流程不甚了解，而招致陈昭容的谩骂，甚至罚跪。

每次看着跪在院子里的苏叶，华婳都忍不住地上前去。可每次秋桑都会把她拉住：“你这样会惹得陈昭容更生气，然后苏叶就更受罪了。”

清客宫里的人都知道，陈昭容是个不好惹的人，何况，清客宫的一切还是她说了算。所以，能避开的都会避开。

而另一个妃子——钟婕妤，华婳很少见到她，偶尔才会看她一面，听说她身体不好，时不时卧病在床。而且，也没有听到过从她院子里传出打骂下人的声音，华婳猜她也是一个温柔的妃子吧。

钟婕好的贴身侍女白芍，却是一个厉害的人，如果哪个宫女因为钟婕妤病了而对她有所怠慢的话，她一定臭骂那些宫女一顿，然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是个护主的。

所以，钟婕妤那院子的人都很惧怕白芍，也就不敢对病中的钟婕好怎样了。

白芍和秋桑是好友，时常在一处聊天，连带着华婳跟白芍很熟悉。

“华婳，你这样的人，怎么就落选呢？”白芍时常拿这话取笑华婳。

“因为笨手笨脚。”华婳回答道。

“不认识你的话，可能会信你的鬼话。”

华婳笑而不语。

“是那个张嬷嬷让你跟随皇后，你没答应？”白芍附在华婳耳朵旁说。

“白芍姐，你认识张嬷嬷？”

“知道啊，我家主子和你家主子都是从秀女选上来的，你家主子和陈昭容还是三年前的秀女呢？”

秋桑立刻扯了白芍：“时间不早了，你家主子在找你了。”

闻言，白芍立刻起身离开。

华婳还没从她的话回过神来，原来夏婕妤是三年前的秀女，那她是不是认识姐姐？那夏婕好知不知道她就是华柔的妹妹？华婳想起，秋桑初见她时，有一会儿的诧异，还有，当她介绍自己的父亲时，夏婕妤也有点不一样的表情。很大可能，她们是知道她是华柔的妹妹的。如果知道她是华柔的妹妹，为什么从不跟她提起她的姐姐？如果不知道的话，初见她的那些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她们知不知道她是华柔的妹妹，现在完全可以确定的是夏婕妤是三年前的秀女，那一定是认识姐姐的。但在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时，她不能先露出自己的身份，这是她在华府练就的谨慎。现在既然有点眉头了，那她不介意再等等。

正在这时，高美人派了个宫女来请她。自高美人搬到情客宫后，时不时就会让华婳去她那里走一趟。当然，这一趟，通常一走就是一两个时辰。每次高诗诗都不愿放她离开：“你干脆来我宫里当值算了。”

“奴婢在清客宫过得挺好的。”

也是，自从高诗诗被册封为美人后，华婳就在她面前自称奴婢了，一切都客气得很，有些东西还是变化了。也许现在的状况才是最好的状况，于是，高诗诗也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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