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扉间的规划&被发现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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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国某处方才遭逢洗劫的村落，遍地狼藉，处处可见死尸。

绵绵细雨下，金发蓝眸的俊美青年站在奄奄一息的少年不远处安静的凝视着他，目光平淡中带着一丝悲悯，“……你快要死了呢，想要继续活下去吗？”

活下去……吗？

少年疲惫的睁开眼，散落在地的银灰色长发脏污不堪如他本身一般。其实，他这辈子活得很累，就算现在死去，或许那才是解脱也不一定。但就在少年勉力张嘴想要拒绝之际，他看见了那双犹如天空一般广袤无边的眼眸，写满了安宁与平静，却又包容着一切。

“我……想要活下去……”他注视着他，犹如在注视着世上最后残留予他的那一缕微光，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想要活下去！”

青年翘起了唇角，伸出手，带着强盛生命力的光芒笼罩了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最后落在了少年脏兮兮的头发上。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脏污染上的手，他微微一笑，“那就和我一起，改变这可悲的世界吧，终结那些错误的命运。”

“是！大人，我愿成为您开辟这条道路的一柄利刃！”

原本晦暗的眼眸一点点的亮起，少年注视着金发青年的目光犹如在仰望着自己一生的信仰，坚定不移。

“我是来自遥远之地的传道者，泽田夜无，暂时唤我先生即可。”

金发青年露出了大空般的笑容，“未来，我将是你们的教宗。”

“我知道了，泽田先生，我名月泽。”

“就这样入土为安吧，往生的亡灵便不要再继续徘徊了。”

夜无不轻不重的一跺脚，极有技巧的将那些死尸震落入地缝，转过身，背后的地缝自动合拢。

少年目光晶亮的看着这一切，望向青年的双眼里写满了崇敬。

“先跟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月泽。”

金发青年牵着少年的手，带着他继续前行。

【伊洛，你真打算这么做？】萨尔的声音从金发青年的心底响起。

【萨尔，这一路来，你看到了吗。】金发青年，不，应该说是以泽田夜无身份行走在民间的扉间的影分身淡淡的反问道。

【这些平民简直毫无反抗意识，就像是自我洗脑信奉着工具论的那些忍者们一样，明明拥有着力量，却任由那群贵族以权财的名义随意摆弄着，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伊洛缇雅曾经走过无数的时空，见过数之不尽的世界，但无论是怎样的世界，如这个世界般麻木盲从的存在，寥寥无几。

扉间特意分化出力量所凝聚的‘泽田夜无’并不仅仅是为了行走在民间接触这些，也是为了吸纳平民的人才，教化那些固有的愚昧思想。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忍界的历史产生了严重的质疑。千手家的古籍过于残缺，但为藤原绯，他在贵族的收藏中找到了一些有趣的记载。‘泽田夜无’的主要精力除了发展民间力量之外，同时也背负着追溯历史的任务。

【但是伊洛，这么做规则不会允许的！万一被反噬，即便是你也会受伤！】萨尔有些焦虑，原本它就不赞同他与‘千手扉间’定下这样的契约，现在伊洛缇雅还打算做挑战规则的事情，这叫它如何不忧心？

【别担心，萨尔，规则不会插手的。因为这也是我与‘千手扉间’定下的契约啊。】原本他也没打算用这个方法，但这些天来的所见终究还是改变了他的想法。

【‘千手扉间’的愿望是改变这个世界，予以和平。既然如此，吾便以伊洛缇雅之名，成为此世唯一的神祗，他们奉上信仰，吾予以力量，这很公平不是吗。】披着伪装的神祗遥望天空，视线穿过虚空，仿佛与无形的法则达成了一致。

他不会吸收信仰之力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但它却可以为他继续时空旅行的能源，以神名为联系，即便相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信仰的力量也能专递到他身边。只要信仰尚存，他便不会再有能量枯竭之时。

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经验丰富的萨尔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你要赐予信徒力量的话，消耗未免过大，伊洛，你终究非本土神祗，这个世界对你有着许多的限制。】

【我知道，所以赐予信徒的力量我打算以神像为中转，用信仰之力来转化，就如光明教廷的神术一般，自给自足。】

赐予的力量来自本土居民的信仰，限制也会松动许多。

夜无所掌握的不仅仅是时空的力量，他以时间系神格为根基，拓展开了空间系，再加上他本身掌握的元素系和曾经修行过的战士体系以及炼金类体系，若非在异界受到限制，称他为全能也不为过。

哪怕是死者复生，对于夜无而言也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要世界对他放开限制。

【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怎么了，伊洛？】正与夜无商议着该如何发展教廷的精灵王察觉到了契约者的分神。

【……没什么，本体遇见了一个故人罢了。】掩下了眸底的复杂，金发青年淡淡的说道。

——

“扉间，你知道你大哥最近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吗？”

训练归来的扉间被一脸严肃的父亲拦下，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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